棋曜不答,後靠在椅子上,忽然問了個與工作無關的問題,“周小姐特地來找棋某,是因為我娶了你曾經的大嫂嗎?”
周嵐兒望著牆上的廣告明星,沒回答棋曜的問題。盯著廣告明星看了良久,周嵐兒轉身問棋曜。
“我們以前見過,還很熟悉!”周嵐兒直直看著棋曜的眼睛,“你給我的感覺,非常非常熟悉。”
棋曜失笑,“你的哥哥……”
“不!另有其人。”周嵐兒再道。
棋曜攤手,笑著搖頭,“周小姐,恕棋某在上班時間不能跟你在開玩笑。這樣吧,下班後我帶上我太太,我們三人約個地方敘敘舊,聊聊天?”
周嵐兒搖頭,又坐回去,“算了吧,我也不是傻的,看不出你的敷衍來。棋醫生,你們醫院的疤痕修複手術如何?”
“疤痕修複?”棋曜微征,“難道周小姐有這方麵的困擾?”
“對於最嚴重的創傷留下的疤痕,你們醫院的修複手術能恢複幾成?”周嵐兒再問。
“這個,還是得看嚴重程度和受創麵積……”
棋曜話沒說完,周嵐兒坐著側身,看向辦公室門口,“他這樣的情況呢?”
棋曜順勢抬眼,一個身穿黑色休閑服,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人佇立在門口,棋曜幾乎是抬眼時刻瞳孔劇烈收縮著,一種強烈不好的預感瞬間襲卷整個心底。
門外的男人推開虛掩的辦公室門走進來,鴨舌帽壓得很低,臉部看不到半分,走進來,步步靠近,帶著死寂和陰暗的氣息在辦公桌前停下來。
周嵐兒前一刻還囂張不屑的眼神在黑衣男人靠近時變得心疼和憂傷,伸手緊緊握著他的手,然後,一點一點推開他的袖子。
整條手臂,皮膚肌肉像是被刀子剜掉了一坨一坨的肉一般,不,是更慘烈的撕裂挖奪!
不能算是條手臂,那是沒有血肉的骨骼,幾處凸起的肌肉都像被燙傷一般。
疤痕?
不,疤痕哪裏能形容這樣觸目驚心的傷!
周嵐兒提了口氣說,“像這樣的疤痕,全身都是,棋醫生能幫我這位朋友大恢複幾層呢?”
棋曜驚震在椅子上,目光直看著那條醜陋又令人心驚的手臂,心底震撼不輕。這人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他回來了!他居然回來了!
萬分之一活命的機率,他怎麼可能遇到?
棋曜強行鎮定,清了清喉,語帶驚訝的問道,“全身大麵積都是這樣的情況?”在周嵐兒點頭之後,又麵露難色道,“這……本院可能沒辦法……”
“是棋醫生沒辦法還是你們醫院沒辦法?”周嵐兒快嘴跟了一句。
棋曜抬眼,周嵐兒冷笑,“如果棋醫生不能確定的話,那麼我隻有去找你們院長了,我想,我這位朋友,她會非常願意給予幫助的,或許,還會傾盡所有給予幫助。”
“……”棋曜目光瞬間變冷,“手術需要好幾次,最後能恢複百分之八十,但費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