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增進了大廳,唐晉騰剛好從樓上下來,看了眼陸增抱著的人,道:
“送我房間去,讓果木給她看看,今上午你就留在這裏。”
“是,爺。”陸增抱著人上樓……
等等,唐爺剛說什麼來著?送他房間?他房間?不是客房,是他房間?
陸增耳朵沒問題,可他清楚的知道,唐爺是有一定程度潔癖的人。他的私人空間,向來拒絕有除他以外的氣息入侵。
陸增到底還是把辛依送進了唐晉騰的房間,果木很快也走了進來。
“唐爺這回來真的?”果木也挺吃驚。
陸增攤手,問他等於沒問,這事情還得看唐爺。
不過,這姑娘病成這樣了,唐爺也沒見怎麼著啊,就淡淡的看了眼,完了後一句話沒有,這,能是對這姑娘上心了?
“興許,唐爺就那樣的人吧。”果木不得不承認,這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
不排除有一部分人對感情的表達是藏在無形當中的,別人壓根兒就感覺不到那種。像唐爺那樣的,地位在那擺著,讓他跟個普通男人為女人如癡如狂,那還不大跌人眼鏡?不現實不是?
“看來你得在這裏守兩天了。”陸增摸了下辛依的額頭說。
果木搖頭:“馬上就得回青城,爺調了果然過來。”
陸增愣了下,轉頭看著果木,“果然?”
果木笑笑,還能騙他不成?
唐晉騰別墅隻請了鍾點工,上午大概十點左右過來。請長工,唐晉騰覺得沒必要,他反感家裏有外人。
鍾點工阿姨過來時陸增讓人給煮了點粥,以備那姑娘醒來要吃。
陸增在房間外麵守著,唐晉騰中午回來得早,到家的時間都還沒有下班,看來生病的女人他還是掛著的。
“爺。”陸增識趣的下樓離開了。
唐晉騰推門進去,對屋裏充斥的陌生氣息他並不反感,脫了外套放在沙發上,往床邊走去,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
辛依因為高熱,身子全翻在了被子外,屋裏開著空調,大抵是回熱後又給凍著了,蜷縮成小小一團,頭發散亂,紅得不正常的小臉子隻有一小片露在外麵。
唐晉騰坐在床邊,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順手摸了下她額頭,眉峰微皺,怎麼還這麼燙?
被子全給她蓋身上,大掌在被子下握著她的手,輕輕重重的揉著。
對於她喪母這件事,唐晉騰沒有多少感觸,畢竟不是自己母親沒了,對於外人,他向來不會給予多餘的同情。就以往的慈善捐款,也絕不是因為這位爺多麼有愛心,那完全是單純塑造形象而有的動作。
不是冷酷無情,這是成為優秀的商人最起碼的條件。
辛依蓋上被子又開始發汗,唐晉騰握著她的手心跟烙鐵似地,很燙。大掌往她衣服探去,身上濕漉漉的,大抵是被汗水夾雜著不舒服,所以睡得很不踏實。
唐晉騰想了想,給簡單衝個澡吧,不受涼就成,衝了水多少能睡個安穩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