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後,在修煉功法的運轉下斷裂的腿骨在藥草濃鬱的滋養下有了愈合的跡象。
少年扔開拐杖,一瘸一拐的回到屋子裏。
看見雪兒仍然昏迷不醒,少年感到自責,畢竟要不是自己,她也不用每天都……
風葉想著,突然掀開了她的袖子,果然,上邊大大小小的疤,讓人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沒有割手腕應該是害怕風葉會發現吧,畢竟她還經常喂自己吃東西呢,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孩。
不知道她從哪得知的這朵花的用途和獲得辦法,要是讓他問出來,風葉非要收拾那個人。
少年有些內疚,緊緊攥著雪兒的雙手,忍心再去看她手臂的傷口。
她的手,沒有風葉家裏仆人手上那種細膩的觸感,有的隻是是粗糙的繭。
畢竟這是一雙勞動的手。
不過即使這樣,這雙手在風葉眼裏卻比任何一雙手都更可愛,更讓人安心。
哽咽著,少年落淚了。
"值得嗎?"
少年喃喃自語,心疼的撫摸著少女的蒼白臉頰。
"我可能隻是過客而已,隻是和你生活了半年而已,隻不過點小忙而已,我憑什麼要你對我這麼好?我……"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他渴求的東西在眼前的感覺。
“非卿不娶。”
風葉覺得,自己一定要讓她幸福,這是他的職責,是他這輩子都願意去做的事情。
……
漸漸雪兒醒了過來,看見趴在床邊的的風葉,有些奇怪。
自己好像還在用血育花來著。
很快她明白過來,自己應該是暈倒了。
少女無言,靜靜地看著風葉,臉上卻是藏不住的歡欣,他能下地走路了!
少年因為小動靜,也醒了過來。
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端起一旁的粥,對著雪兒說:“喝點粥吧,這次我照顧你。”
風葉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好強硬呢,不過我可不是那麼好照顧的呢!”
雪兒張開小口,乖乖的等著風葉投食。
風葉則是一勺一勺的舀著木碗裏的白粥給她喝。
嚐試著張口詢問,風葉卻總是說不出來,就像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裏了一樣。
“你為什麼……”
一隻冰涼的手指卻指抵在風葉唇瓣上
“不為什麼,我喜歡你,僅此而已,從你給她
我名字那一刻我就最最最最喜歡你了。”
她覺得,風葉和其他的村民不一樣,和她見過的其他人也不一樣。
"我,我……"
風葉還在主城時也沒少聽見這種話,但是這一次心緒翻湧,呼吸竟有些停滯了。
片刻沉默
風葉緊緊抱住了雪兒:“我能娶你嗎?”
“不行?”
雪兒脫口而出。
這個回答讓風葉一怔,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就連擁抱都僵硬了起來。
“我要娶你。”雪兒笑笑,又說到:“妻子可是有照顧丈夫的責任,你接下來,可要照顧我呢!”
雪兒微笑,梨渦淺淺,依舊那麼陽光,那麼可愛。
————
普通的生活繼續著,日子一點點的過。
雖然平淡無常,柴米油鹽,劈柴喂馬,但生活卻也算甜蜜。
他們約好了要結婚,很快……
但事與願違,萬事難料,意外總是先一步到來。
在風葉即將結束紅車塵曆練的前幾天,婚禮還沒張辦好,不過危險卻悄然而至。
那天,天色已晚,一群黑衣人舉著火把包圍了村莊。
目標就是風葉,希望他鍛造一件東西。
雖然風葉修為還算高,但戰鬥力實在太低,沒有辦法寡不敵眾,風葉自保都算是勉強,更何況還要保護其他人。
雪兒成為了黑衣人們的人質。
百般的威脅之下,風葉隻好答應了,他不希望雪兒因問他受到一點傷害。
雪兒雖然被綁著,卻也聽說了他們的計劃。
在風葉完成之後,把他殺掉。
畢竟這件東西,他們不希望世界上再出現第二件,而且,放風葉走,他背後的風家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雪兒因為是凡人,沒有靈力的緣故,並沒有被捆的很緊,輕易掙脫逃了出來。
思來想去,她毅然決定,去山裏碰碰運氣。
至於去做什麼,當然是給這群壞人一個大驚喜。
巨大的獸吼聲驚醒了夜晚,山搖地動,呼嘯而過。
還來不及反應,一眾的黑衣人便損失大半。
死在了發狂的魔獸蹄下。
鍛造即將結束的風葉也是跑出了房屋,有些迷惑。
按理說,吃過癟的有靈智魔獸是
不會再來了。
不過這家夥貌似也進階了。
村子裏炸開了一般,村民四散,黑衣人在堪堪阻擋,卻還是在損失慘重。
風葉看著一道身影在混亂中向著自己艱難的走來,他的眼睛霎時間就模糊了。
“不,不要……”風葉顫抖著,看著已經沒了半邊手臂,渾身是血的雪兒。
風葉跑過去,將人摟在懷裏。
“你的傷,怎麼……”
“他們要殺你,我拿著血魂草碰碰運氣,看來……噗……”
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一大口鮮血噴出。
“不能陪你了,找個比我更愛你的老……老婆……”
“你別說了,我不要,不要,不存在的,我馬上帶你回去,你肯定還能有救……”風葉抽著氣,那是絕望和焦急的痛苦混雜在一起的感覺。
掏出來令牌,風葉一時間居然慌了神,口令念錯了幾遍,才引動。
把剛鍛造出的長劍扔的很遠,沒有去管黑衣人們貪婪的目光,帶著雪兒離開了這個地方。
“快點,再快點。”
風葉一路狂奔,到了風家的傳送點,抱著已經咽氣的雪兒,瘋了一樣的往醫療的地方跑去。
拽住一個醫生,他喪失理智般吼著讓他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