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富有的小鎮,卻也少不了貧困的人們,而這小鎮卻有個淒美的名字——殘雪鎮。
東源路林立著各種風格不一的樓房,三三兩兩之間卻還能看見那些破落的瓦房,而我家就是其中之一。破落而腐朽的瓦房,幾根木頭支撐著這個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傾塌而下。也許是在今天,也許會在明天,而我銘心卻始終依舊的生活,仿似這一切都與我無關緊要一樣。人們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看來真是事無絕對啊!
“媽,我的學費。”我伸出我的手向母親要錢,似乎母親是八輩子欠我似的,一切都理所當然。可是母親真的是欠我們的嗎?我想我們都大了,你們也該懂了。
媽媽有著她無法言語的苦,沒誰去懂得,也沒誰去想要了解她,一直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最深處。“嗯……媽明天給你,可以嗎?”媽憐愛的撫摸著我的頭,我知道我是母親生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好的,我出去玩了。”我一溜煙的消失無蹤了。
“早點回來吃飯,心。”母親急走出來對著我的影子喊道。
我們永遠都是母親心頭的肉,默默的付出是母親永遠不變的代名詞,事實總將會有被證實的一天,我們是母親永遠都不曾會舍棄的孩子,而我們卻是割在母親心頭的刀匕,涓涓血淚不停的流淌。
母親開始忙綠起來了,籌錢、籌錢、依舊是籌錢,家裏永遠都是那麼的缺錢。
“阿情,你有錢嗎?”低聲下氣見證著亙古不變的定律是見人矮三分。
“淚英啊!不是我不借你,我也有急用。”那真情的表露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似的,可嘴角中還是掩飾不了她那喜悅的臉色,那是金錢帶給她的滿足感。
跑、跑、跑,不知道母親跑了幾家,焦急的臉還要在我麵前表現得那麼高興,那如山般高的飯,是母親遞給我的溫馨。
“媽,你昨天不是說要給我煎魚的嗎,魚呢?”我一臉的不高興,似乎母親欺騙了我的情感,沒有實現她的承諾。
雨開始下了,沒有一切的預兆,隨性而來隨性而去。陰霾籠罩著大地,肆意地宣泄著他那不滿的情緒,沒誰能知道他心底情感的思緒。
我的心飄遠了,似乎外麵的世界有著一種不可名狀的引力,吸引著我,也吸引著萬千人的瘋狂,遊走在形形色色的娛樂當中。
母親總是這樣的看著我,看著我那消失的背影。無論是晴空,還是陰霾,落寞的站在家門口,似乎一切都不曾變過。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幼小時那嚴厲的訓斥依舊在腦海中回演,到底是對還是錯,甚至連母親自己都快不知道了,也許這本就沒有錯。
“銘心多壓點啊,不然你這怎麼反本呢?”一個賭徒笑笑嘻嘻的看著我說道。
“哼,我還怕你們不成。”
依稀還記得兒時,從雙扣到梭哈,從娛樂到戀賭,漸漸的已無法自拔。明知是不對的卻依舊無法踏出這泥濘的沼澤,在一次次悔恨中,還始終往下走。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偶爾天空中還會有陣陣地轟鳴聲,似咆哮,似恩澤,變幻不定的臉色,如小孩琢磨不定的心情。
一些調皮的孩子落在粗舊的衣服上,衝洗著塵埃也貼加著汙垢,往來複始著如輪回般的哀喜。
有些累了,身體累,心也累了,可她依舊匆忙地行走在這片土壤上:“孩子,我一定會借到給你上學的錢的,你一定會有出息的。”
母親在門外晃動著一陣的,最終還是提起了手開始敲門了。
咚咚地敲門聲吵醒了屋內還在沉睡中的人兒,睜開了她那熟睡的眸光,一股子慵懶的氣息在空中激動不息。
“誰啊?”
“秀英是我,淚英。”
“來、來、來,這裏坐會。”一地的濃木色地磚,錯落有致的家具,在玻璃窗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幹淨與清晰。
“在睡覺啊!沒有打擾到你吧?”母親似乎不知道應該把手放拿裏,總覺得放那都不合適。
“你能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急呢,你家兒子現在怎麼樣啊。”皎白的睡衣透著瑩白色的光暈,一縷長發飄散在間,緩緩地從廚房走來,將茶水放在桌上。
母親抿著一口茶帶著一絲無奈說道:“還能怎麼樣呢!隻希望大了能懂事點。”
“你等下我去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