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謀仁緊緊抱住小毛驢的脖子,在瘋狂的顛簸中感受到了一絲難以啟齒的尿意。
陳謀仁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見識了小毛驢的不凡之處,它的奔跑速度極快,猶如驢踏飛燕。
而且小毛驢的耐力極佳,幾乎就沒見過它喘過粗氣。
小毛驢馱著陳謀仁在茂林間狂奔,趙正明和冷夜緊隨其後。
五人一驢,不休不眠。
兩天兩夜之後,他們已經踏入長洲以東的地界,流雲觀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陳謀仁感覺自己的胃都被驢背撞變形了,不過相比金逢春和吳峰等人,他這還算好的了。
因為他看見金逢春和吳峰早就被晃暈了過去,然後一邊暈著一邊嘔吐,吐得自己的滿身都是。
嘔吐物被風一吹,慢慢結痂在身上,真的是臭味熏天!
“休息半個時辰。”
趙正明和冷夜終於停了下來,陳謀仁從小毛驢身上跳下來的時候,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他順勢躺平,隻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陳謀仁剛閉上眼睛,困意便席卷而來,直接進入夢鄉。
金逢春和吳峰等人反而從夢中醒來,茫然的看著自己發硬發愁的道服。
“嘔~”
他們急忙把衣服脫下來,然後祭出幾張水符,狠狠的清洗!
趙正明頗為感慨的問道:“小七,你又要突破了?”
冷夜搖了搖頭,“還差一些。”
趙正明心裏舒服了許多。
如果冷夜在三十歲就晉升到化晶境中期,那他在冷夜麵前.......跟項無雙在陳謀仁麵前又有何區別?
半個時辰後。
“師弟?”
“師弟你醒醒,我們要接著趕路了!”
陳謀仁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然後伸了一個懶腰。
他忽然攤開雙手,發現燒傷的手掌不僅沒有惡化感染,反而已經長出粉嫩的肉芽。
“師兄?”陳謀仁疑惑的看了一眼吳峰。
吳峰回道:“剛才你睡著的時候,師父給你塗抹了雪蛤膏,這東西見效很快的。”
陳謀仁立刻起身,向旁邊的趙正明彎腰作揖道:“多謝師父!”
趙正明冷哼一聲,“看你幹的這些好事!早知道就不帶你去煉丹大會了!”
“師父您此言差矣,您帶我去煉丹大會不也有收獲嘛!”陳謀仁刮了刮鼻子。
趙正明眼睛一瞪,“收獲?結仇天機宮?被其他門派不懷好意的盯上?”
陳謀仁湊到趙正明身邊,從懷裏掏出玄鐵令牌,用雙手托著,恭恭敬敬的遞給趙正明。
“這是仙庭使者給你的東西,老夫要它作甚!”趙正明別過頭,仿佛根本不在乎這塊玄鐵令牌。
“師父可以用這塊玄鐵令牌換取能夠治好田師叔的藥。”
老傲嬌趙正明猛地扭頭,死死的盯著陳謀仁手上的那塊玄鐵令牌。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也吐出了好幾口氣。
片晌,趙正明心情複雜的回道:“謀仁,這是屬於你的機緣。”
陳謀仁抬頭看向趙正明,目光清澈而純淨。
他慷慨陳詞道:“師父,我從師兄那裏聽聞了田師叔的事跡,感動不已。”
“與我而言,這塊令牌隻是個人的機緣,但是——”
“與田師叔而言,這是讓他重獲新生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