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家很多人長嚎,驚怒而又悲慟,跟隨隊伍一起來的秦家長公子,眼睛都紅了,準備血拚,要不惜代價發動一場大戰。
“我秦家也絕不會退縮,秦家傳承無數歲月,宗師也不止一人,底蘊更是無比深厚。”
“我等一定要彙聚所有力量,將這座金山寺血洗,以報這血海深仇。”
秦家長公子有人大喝,父親死在這裏,這個仇太大了,不共戴天,此生此世,一定要覆滅金山寺。
然而這位長公子雖然神情悲憤,不時的發出咆哮與怒吼,但卻絲毫沒有提及到金山寺門外去收攏自己父親的屍骨。
雖然大家都能明白這其中所蘊含的危險,但依舊有許多人看著這位長公子,感到發自內心的寒冷。
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不知何時,江家家主與白家家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這片大地上,頓時再次恢複了寧靜,所有人都看著這兩位宗師強者,等待著他們接下來的安排。
白家家主名為白玉堂,他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一身白色長袍在山風中獵獵作響,黑色的發絲亂舞。
“這座金山寺不簡單啊!出手那人恐怕已經是大宗師級別的強者,凝練了神通種子,距離超凡脫俗,跨入武聖人仙之境界恐怕已經不遠了。”白玉堂麵色凝重,喃喃低語道。
“此人定然是已經凝聚了神通種子的大宗師無疑!”江家家主江鶴年苦笑道,“這一次是我們太自大了,吃了一個大虧啊!”
白玉堂冷哼一聲說道:“大宗師強者也未必就能無敵,江州三家也未必就不能將其斬殺。”
江鶴年搖了搖頭說道,“真的要徹底激怒了一位大宗師,麻煩就大了,一旦打蛇不死,恐怕整個江州都要籠罩在腥風血雨之中。”
“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決不能輕舉妄動。”
白玉堂一眼不發,作為白家這一代的家主,在整個江州闖出了赫赫威名的宗師強者,這一次的失敗,讓其顏麵大失,心中自然不痛快。
隻是大宗師級強者與宗師境界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哪怕他在宗師強者之中可以橫行無忌,但是麵對大宗師也依舊遠遠不是對手。
江鶴年的年紀比白玉堂要大很多,自然明白身邊這位江州第一強者的想法。
他望著遠處去收攏羿神觀道主屍體的楚陽,道:“羿神觀下一代傳人,倒著實心性不俗啊!”
“道主雖死,隻要有此人在,總有一日會再次興盛。”
而秦家長公子聞言,麵色漲的通紅,緊緊的攥著手,頭顱低了下來,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眼見楚陽已經帶著羿神觀道主的屍體返還。
白玉堂眸光冰冷的說道:“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既然我們隕落了兩位宗師強者,而且此地有大宗師坐鎮,恐怕之前的計劃必須要放棄了。”
“一旦我們對付那頭蛇妖之時,這位大宗師從寺廟中走出,我們恐怕會有天大的麻煩,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
“所以我的意思是,將此地的情況上報給斬妖司,你意下如何?”
江鶴年眉頭微皺,有些不解的問道:“如果斬妖司真的來人,那我們就很難有什麼收獲了,能夠發現一條準備渡劫的蛇妖,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就這樣放棄了,是不是太過可惜?”
白玉堂此時已經恢複了冷靜,能夠成為白家家主,可不僅僅是因為其江州第一人的實力,更重要的是其心性和手段。
所謂的江州第一人也僅僅隻是普通人眼中的強者罷了,這天下間不知道多少能人異士,哪怕江州也是一潭深淵,水深的很,尋常人根本不知深淺。
江州第一強者,也隻是很多人不願意爭或者不願意露麵罷了,就連白玉堂自己也心知肚明。
此時壓抑住因為失利而產生的羞惱之後,他冷笑著說道:“我們隻需要上報蛇妖之事就好,至於這金山寺有大宗師完全可以不說。”
江鶴年心頭發寒,歎息道:“你是想要借刀殺人嗎?斬妖司可不好惹啊!”
白玉堂眸光陰狠的說道:“關於蛇妖之事我會絲毫不隱瞞的全部上報,至於金山寺大宗師,就算不上報,誰又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