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鼇島,殿堂威嚴,重巒疊嶂,仙氣盎然。
截教初立,雖未及鼎盛,卻已有萬仙來朝之氣象。
諸多弟子不是比武切磋,就是坐而論道,閉關修行者不勝枚舉。
“看,那個傻子又在練刀。”
“有什麼奇怪的,這家夥都練一百年了,也沒練出花來。”
“哎,修行哪那麼容易。”
“可惜他資質太差,沒人指點他,更別說收他為徒了。”
“五百年了,就算一頭豬也該天仙了,這家夥居然才人仙。”
……
海島沙灘上一群截教子弟對一位紫衣少年指指點點。
少年麵朝大海,不斷地拔刀、斬出、收刀……
一直重複著這一套動作,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他叫秋忘機,已不再是少年,迄今已有五百歲。
他是穿越客,可惜七竅閉塞,身無靈根,又非先天神靈,壓根兒不能正常修行。
五百年了,也沒見金手指。
能免強步入人仙之境,全賴金鼇島得天獨厚的條件。
各種靈珍異果管飽,就如別人所說,哪怕一頭豬也該天仙了。
而他隻是人仙,距離天仙,還隔著一個地仙。
說不急是假的,耐何各種神通妙法無法參悟,無奈之下想起了武俠中的拔刀術。
拔刀術怎麼修行的,作者們沒細寫,洪荒也沒有拔刀術。
反正就是拔刀、斬出再收刀了。
這一套流程,簡單有效,他已演練了一百年。
每天進步一點點,總有一天能攀上高峰。
秋忘機打定主意,拔刀術沒有大成,絕不出金鼇島。
同門的嘲笑雖然丟臉,總勝過出去丟命。
“算了,別看了。要不是多寶師兄寬厚,這種廢物早丟海裏了。”
“可不是嘛,留著也是浪費靈物。”
“哎,我們截教雖然有教無類,也不該收這種廢物呀……”
眾人指指點點的離開了。
自從秋忘機練習拔刀術之後,這種嘲笑時有發生。
秋忘機不停地揮刀,再揮刀,已達忘我之境。
這柄唐刀還是當初請多寶煉製的,說不上法寶,好在夠硬。否則哪能煉上一百年?
不知何時,他的身邊出現了一位黑衣中年人。
中年人時不時射出一道指力,彈向秋忘機。
秋忘機總是能準確無誤的劈中指力。
無論何時,無論哪個方向,他所彈出的指力,總能被一刀兩斷。
中年人玩得興起,不但指力越來越多,力道也越來越大。
一道、兩道、一百道、一千道……
指力越來越密集,幾乎密不透風。
中年人不但玩得興起,更是玩得心驚。
我截教何時出了如此天驕?
若非今日心血來潮,怕是要錯過這個妖孽。
黑衣人正是截教之主,通天!
以通天教主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秋忘機毫無根骨可言。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恁是將一套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刀法,練得爐火純青,幾近於道。
這得多麼堅韌的性格,又要揮灑多少汗水?
到了通天教主這種段位,看人已經不再拘泥於根骨資質,而著重於本性以及個人意誌和悟性。
根骨資質好的,隻是贏在起跑線上,誰能笑到最後,還真不好說。
此時通天教主彈出的指力,已經達到天仙水準,而秋忘機依舊是遊刃有餘。
天才,絕對的天才!
純以刀法,逆兩境戰而勝之,差點亮瞎他的雙眼。
截教諸多門人子弟,換誰也達不到這種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