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2,1…新年快樂!”隨著春晚倒計時的結束,新的一年被掀起了“頭紗”,嶄露在外。手機提示響了,是吳凡給我發的一句“豬,豬年快樂!”隨後。一條條新年快樂蜂擁而至,我並未回複其他人,隻是給吳凡回了一句“新年快樂,豬!”兩個總是互相嘲諷對方體重的孩子,常會以豬來稱呼,不過比起凡豬,我更樂意稱她為“凡胖子”。其實她倒並不是多胖,無非就是臉圓了些,不過顯得親昵些罷了。
“啥時候來找我?”凡胖子接著給我發了條消息,也不知是跟我打趣還是怎的,又接著一句,“再不來找我,你的胖子就是別人的咯!”
我摸了摸口袋鼓實的紅包,到樓下的小賣店換了些錢,於網上訂購了初四的飛機票,跟她發去一條消息:“初五。”為什麼不說初四,無非是想給她些驚喜罷了。
“還能接受,到了跟我打電話,我請了24小時客服隨時為你解答疑難。”後麵這句話,顯然是條虛假的信息。我們倆之間總是半真半假,以至於很多事情上,我們無法判定對方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猜忌也就是如此來的吧。
我思索了一番,編輯起了信息:“好啊,我每個小時給你發條信息,檢驗一下你找的客服工作態度怎麼樣。”仔細看了看,沒覺得有何不妥,便發送了出去。
她沒有回複,估摸著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怎麼應答,我也沒有繼續發送消息,畢竟每年春節,跟親人們拜個年還是有些必要的。
“大伯新年好!”“三叔新年好!”“小姨新年好!”編輯了不知多少條這樣的消息出去,要說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那五鬥米,讓我踏入蘭州的步伐,邁的更加瀟灑。
“你抽過蘭州沒。”這淩晨一點,吳凡竟然還沒有睡覺。我正好也沒什麼困意,便同她聊了起來。
聊天記錄:
沒,安排兩條我抽抽?——湖南吳彥祖
抽不死你?這煙勁挺大的,等你來了可以試試。——蘭州姑娘
試試就逝世!記得帶上蘭州拉麵來見我。——湖南吳彥祖
蘭州拉麵不是蘭州的!本地人辟謠啦!——蘭州姑娘
那蘭州要啥特色,帶些過來就好了撒——湖南吳彥祖
她似乎在思考蘭州有些什麼可以稱之為特色,等著等著,困意立馬湧上心頭。倒在床上,消息鈴聲響了也不願再看上一眼手機。待到第二天早晨起來,喝了一口水,還沒咽下去,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消息,水噴了一地,差點被我娘念上一段緊箍咒。
“想了想,蘭州沒別的特色,就隻有我特色了。”
這莫非是在暗示我些什麼?這可不成,身為一個守身如玉的祖國花朵,不能被這紅顏給亂了心神,麻溜地回了句“那就你了!”
相見前的夜晚總是難熬,搖了搖手中八二年的汽水兒,望著天花板望出了神,想著見她最後一麵時她的模樣,如今的她,又是如何。
一夜未眠,坐上了前往武漢的城際大巴,天花板是沒得望了,便望著窗戶發呆,自然不能如此早便通知她我的提前到來,不然還有些什麼驚喜,隻有驚嚇。城際大巴全程有四個鍾頭,總不能一直盯著窗戶,覺也睡不香,那做些什麼呢?有了,盯著她的照片發呆!沒錯,當時的我,對著凡胖子的照片,死死盯了四個小時,沒有絲毫的移視,目不轉睛地看到了武漢。
汽車站離機場可著實有些距離,從未坐過地鐵的我哪裏知道路線,直接找到了直達機場的大巴,又是兩小時的車程,本就休眠不好,滴米未進,加上這總計六小時的顛簸,一下車我便吐了一地,可心理的興奮是可以掩蓋住生理的難受的,我沒有任何的緩衝,筆直地衝向屬於我的那趟航班,找著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隨後給凡胖子拍了一張圖片。
還沒有等到她的回複,飛機就要起飛了,為了不影響飛機的正常飛行,隻得開了飛行模式,安心地睡了一覺。再睜開眼,已是一小時後了,我耷拉著沉重的眼皮,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聽著機組即將到達的播報,這便是蘭州的太陽了,好生刺眼,明明從未見過,卻有一份莫名的親近感。
下了飛機,我急忙打開了飛行模式,看著沒有得到回複的消息,趕忙又去了一個電話,“很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大爺的,她這個店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