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好,風兒吹得人周身都很舒服。
天門山上已經搭好了台子,天門弟子一年一度的比試將要開始。按照規矩,掌門會在獲勝的人裏,挑選幾個人,讓他們下山曆練。
比試前有些許弟子做著下注盲賭的事情。
有人壓司規堂,他的理由是“往年司規堂弟子從未上場比試過,今天破例。所以下山的人裏,肯定會有司規堂的弟子。”
有人壓淩雲殿,他的理由是“齊赫師兄在,淩雲殿占了大半勝算。”
有人壓清幽殿,他的理由是“清幽殿總共就三個弟子,南逾和知之在,打贏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再者,媚兒從未下去過,輪也該輪到她了。”
還有人······
一時間台下“司規堂、淩雲殿、清幽殿······”爭論不休。
比試這天,各殿各堂弟子在台下做著準備,或思考戰術,或比劃招式,或“師兄,咱倆換一下吧。”
王知之看了眼自己被拽住的衣袖,輕抬下巴,示意她朝著台子那邊看過去,頗為無奈道:“司規堂的師兄弟全都到了,你今年還是別換了。”
媚兒想起前幾年的幾場比試,自己偷換牌子,打輸打贏全被司規堂請去做客。可,也是沒辦法呀,索性心一橫“不就是挨板子嘛,沒事兒。”
南逾聞言看向她,寵溺的輕輕哄著“李戩師叔也來了,看來掌門很重視今年的比試,你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可是我······”生辰要到了,過了今年的生辰,上山就滿十年了,今年下山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垂下眼簾看著木牌上的名字,自己苦練了一年,竟還是不行,隻餘苦笑。
媚兒心中已經打了退堂鼓“李戩師叔在,隻能如此了。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打得贏。”
神采垮了下去,知之像哄小孩兒一樣,揉捏著她的臉“媚兒乖,你別總想著贏,隻要別輸太慘就行。”
媚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失敗了,火氣沒能壓住,直接出手,擰住他的手腕“王知之!”
“看吧,隻有在有求於人的時候才會叫聲師兄。”好像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是媚兒哪裏肯認,猛地鬆開手,惡狠狠地說:“你隻比我早入門半個時辰。”
知之朝前踉蹌了幾步。不惱,他的愛好之一就是把媚兒給惹毛了,然後看她生氣的樣子,繼續挑火道:“可我已經早你幾年下山曆練了。”
“你······”媚兒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知之還繼續拿媚兒打趣“不生氣,不生氣,要是我贏了,就到山下給你拐個豐神俊朗的夫君回來。”
說完還不忘朝媚兒和南逾眨眨他雙含情眼。
“王知之!”兩個聲音一同說的,一個是氣得炸毛的媚兒,一個是司規堂的陳鈺師兄。按照比試順序,輪到清幽殿弟子上台了。
李戩師叔又念了一遍“清幽殿,王知之”
王知之連忙應聲“在”
弟子們都很疑惑,媚兒和王知之尤甚。按照順序也應該是南逾師兄啊!
顧不上想那麼多了,直接上台便是。
輕輕運氣,便飛上台去。王知之站在那裏也是位芝蘭玉樹的俏郎君,幾個招式下來,他就贏了。
這一場結束了。比完,王知之甚是得意的朝著媚兒揚了揚眉。
“清幽殿,媚兒”點名聲中媚兒緩緩地走上台去,在台中央站定。遲遲不見人上場,陳鈺師兄又問“誰手牌上的名字是媚兒?”。
媚兒站在那裏,表麵上雲淡風輕,鎮定自若,可手心不停地冒汗。一陣風吹過,一個人站在自己麵前。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媚兒環視了一下四周圍,很小聲的對他說“子術,你能不能讓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