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蕭山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人力抗不了天命,次日阿真打好洗漱用水進到帳房時,蘇念安便已蜷縮坐好在榻上,淚眼婆娑的看著她。
“你終於醒了,這兩天草原上因為你的昏迷人心惶惶的,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遣人去叫蕭醫師過來。”阿真欣喜若狂,畢竟蘇念安的完好無損才是草原的定心丸。
“我很好,我沒事!”蘇念安在開口之後才驚覺自己竟然能夠說話了。
“你真的可以說話了,看來蕭醫師配的藥是真的管用,我還以為你的失語症治不好了呢!”阿真的驚訝並不比蘇念安少。
“我可以說話了,我真的可以說話了。”蘇念安喃喃自語,像是不可置信,更像是對這聲音的不熟悉。畢竟蘇念婉的臉她通過這麼些日子的磨合,不熟悉也熟悉了,這聲音還是第一次。
“你先把藥喝了,我這就去通知夫人。”
······
隨之趕來的塔娜,圍著蘇念安左看右看,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玩意“蕭山可真是厲害,我還以為你的出現會是他的人生絆腳石,注定要給他行醫路上添一堵呢,沒想到他真把你治好了。”
“也謝謝你,這些日子並沒有為難我,還給了我諸多照拂!”蘇念安一直都想對塔娜說謝謝!來到草原的這些日子,她哪裏像個人質,更像是草原請來的貴賓。
“現在你的病也好了,也能說話了,我們兩不相欠了。”塔娜一直記得那張手帕之情,不是說手帕有多重要,是那天的蘇念安給了她尊嚴。
“我做的一切不過舉手之勞,你本不必為我做這些。”
“我善待你也是有私心的,如此一來,日後談判桌上,勝算才能多幾分。”話雖如此,事實上塔娜從未想過利用蘇念安,她不過是覺得莫名投緣,很喜歡這個中原王妃。
……
“夫人,出事了!驍騎不知從哪得的消息說尊王妃需帝丘王來才能醒,竟私下借著這個由頭遣人去請了帝丘王,最快預計今晚就會到。可汗不知道驍騎的目的現已召集兵馬隨時候命,帳中之事若有意外,屆時全憑夫人定奪。”安穩不過幾日,野心勃勃的驍騎終於按耐不住了嗎?
“驍騎還有多少人馬在軍中?”
“不足百人,已被大汗控製下來了。”
“安排好一隊人馬,護尊王妃周全。”說罷塔娜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塔娜焦急離開的模樣,想來事態應該不容樂觀。前路還未可知,蘇念安本是大漢來的人質,現如今的草原是內憂外患,她在這中間還不知等待她的是何結局。
齊承允那邊趕了幾日的路程,眼看著就要到草原了,行程卻突然停了下來。索朗不緊不慢的就地紮營,看這勢頭,似乎不打算繼續往前。
“你們根本沒想讓我進草原?甚至在此之前,忽穆爾根本不知道你們來請我的事吧!”察覺到不對的齊承允說道。
隻見索朗大笑幾聲,說道“忽穆爾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成日裏隻知道情情愛愛,成不了什麼氣候,做事毫無魄力,草原交到這樣的人手裏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