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長公主楚卿許十幾年前毒發身亡,太後悲痛不已險些一病不起,睹物思人,強撐著身子守護著楚國。
此次別國侵犯,燁國軍隊已到楚國城牆周圍,穆屺君已改往常不出兵,攝政王與他相談一晚承諾穆屺君掌權一半和價值連城寶石一件贈予穆屺君,他才肯出兵。此次楚國危難已解決,朝堂上已變天。
楚姒心坐在桌前撐著下巴攪動著碗裏的荷葉粥,飯菜都未動,朵晗鼓起勇氣問道:“公主,飯菜不合口味?”
楚姒心心不在焉地說道:“你吃吧。”
朵晗又驚又怕,雙腿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連忙跪下磕頭求饒道:“公主恕罪,奴婢多嘴,求公主息怒,求公主息怒。”
楚姒心一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用腳挑起朵晗的下巴問道:“本公主的手傷了,怎麼用膳?”
朵晗被迫抬頭,惶恐不安的看著公主,哆哆嗦嗦地說道:“奴婢…奴婢伺候公主用膳。”
“這才乖嘛。”楚姒心細心地擦了擦朵晗額頭上的汗將淩亂的發絲別到耳朵後笑道。
朵晗強忍著淚水和內心的懼意認真伺候起楚姒心,楚姒心吃到一半吩咐道:“過幾日去看望母親,你留在府裏。”
“奴婢遵旨。”
用過膳後,楚姒心來到書桌前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書籍問道:“書院小考什麼時候出結果?”
“回公主的話,明日。”
楚姒心不滿的看著自己雙手,若不是待在皇宮中繡勞什子破手帕,她怎會錯過書院的小考?!小考,大考,平日表現一旦錯過對於楚姒心來說就是滿盤皆輸,她整日苦讀練武爭一個名號,讓世家子弟能夠對自己頗為讚賞,結果每次都被一點小事破壞。
楚姒心發狠猛的將書桌上的東西一推,朵晗慌的一跪道:“公主息怒。”
楚姒心發泄完癱坐在椅子上,朵晗目光低垂地走上前勸道:“公主,仔細您的手。”
楚姒心手指上的布浸了血,她眉峰蹙了蹙說道:“換藥。”
“是。”
楚姒心閉目養神說道:“此次小考,定是穆府那對姐妹奪魁,區區庶女,怎可在本公主前麵出風頭。”
“公主說的是,她們這對姐妹花蹦躂不了太久。”朵晗討好的說道:“穆府那位大小姐,空有一副好樣貌,在軍營曆練的那三腳貓功夫,公主您可以拉攏過來利用。”
“穆、念、傾?”楚姒心一字一句地說道。
“正是。”朵晗目光期盼著看著公主,妄想公主誇讚自己的計策。
“再說。”楚姒心睜開眼睛美眸輕揚笑著說道。
天淺明,楚姒心醒後,一大批婢女進來伺候公主梳洗,楚姒心一襲宮緞印繡折枝堆花華服,頭戴挽雲朝蝶步搖,裝束打扮無疑是極其豔壓群芳的,但與她的神情似乎遜色了一些。楚姒心眼睛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小巧的嘴巴輕輕翹起,紅唇微張,楚姒心注視著鏡子中的人兒,包紮著傷口的手拿起一枚水滴形寶石垂在額前,點綴的恰到好處。
“走,去書院。”楚姒心吩咐下去便帶著朵晗走上馬車,趙管家一早便在府門前候著,看著她上了馬車之後才鬆懈下來。
楚姒心到書院後,各府的公子小姐早已站在書榜上談論著,朵晗說道:“公主稍等,奴婢去看。”
“看它作甚,無非就是穆二小姐穆三小姐罷了。”
眾人聽到楚姒心的話語,紛紛回過頭來行禮:“見過惠齊公主,公主金安。”
楚姒心一一回禮,剛想離開,一女子從人群裏擠出來大聲說道:“公主,小考奪魁之人可不是穆府那對姐妹花。”
說話的人是禮部尚書之女陳若兮,她說完還朝人群當中洋洋得意地瞧,言語不屑一顧地繼續說道:“也不知道神氣些什麼,這次栽跟頭了吧!”
此時也有幾位小姐紛紛附和著,陳若兮等人唯楚姒心馬首是瞻,好不得意。站在人群裏的穆予淺捏緊拳頭,手腕上青筋暴起怒道:“怎麼?不就是沒考第一?你們在這說什麼大話,還不如我呢!”
陳若兮還想再說些什麼,穆予淺氣血翻滾繼續說道:“不服?打一架?”
“沒教養,想不到穆府家風如此惡劣,隻會用拳頭行事。”站在陳若兮身旁的女子侍郎之女年昭恩一臉嫌棄地說道。
“你!”
穆予淺想動手,穆予芷用盡全力製止住了自己妹妹,她攏了攏衣衫緩步走出來說道:“穆府家風容不得旁人置喙!我父親穆將軍保衛楚國立下功勞,到你們嘴裏竟成了隻會用拳頭行事的人?看來深處閨閣的小姐也不過如此,我勸你還是多出府走走,好好享受打了勝仗安定的日子。”
穆予淺一臉委屈地拽著姐姐的衣服,年昭恩被說的無地自容求助的看著楚姒心,楚姒心笑了笑說道:“穆二小姐好一伶牙俐齒,大家同在書院學習莫要傷了和氣,怕是穆二小姐誤會了年妹妹的意思,楚國的安危少不得穆將軍的功勞,可隻會用拳頭行事可不就是莽夫做派,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