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rin是被阿姨的敲門聲喚醒的,抬眼望了下時間,十點都過了十五分鍾,和往日穩定的作息相比今天是遲了些。頭痛的感覺在aerin打發走阿姨的下一秒襲來,昨晚喝的太多了,正猶豫著是否幹脆睡到中午,她便被一雙手攬起跌進一個溫暖的地帶,

“多睡一會兒。”

是命令式的肯定句,aerin倒是配合著埋進眼前男人的胸膛輕嗅了一下,木質的雪鬆味,不錯,喝多了也記得洗了澡再上床,aerin對自己挑男人的眼光很是滿意,

“昨晚你來接的我?”

問了一聲沒有響應,aerin伸手拍了拍,

“ren?”

“嗯?”被喚做ren的男人有了反應,伸手拉起aerin的一隻手環過自己的腰,再依舊環上她的腰,擁抱,距離為0的擁抱是他覺得最有安全感的姿勢,“mj給我打的電話,要不是在他的地盤你早就被人撈走了。”

“哦。”aerin隨意應答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腰上那雙手臂莫名加大的力度。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為什麼又喝這麼多?”

沒錯,是“又”。aerin的人生裏算得上嗜好的大概隻有酒,開始她把動不動就喝酒的行為美名為“品鑒”,後來她隔三差五就把自己喝的爛醉又解釋為“借酒消愁”,直到ren在她的每一個包裏都能搜出mini酒壺後,她的這種行為被定義為了“酗酒”。ren倒是想治一治她的這個不良嗜好,但對於隻有放假才會回國的aerin,ren實在沒有辦法,以至於從最開始的製止演變為了無可奈何的允許她小酌,像昨日那般的醉倒是少見了不少。

“開學了,又得回去上學了,不高興。”如何解釋,aerin倒是沒想好一個萬全的答案,但搪塞ren的話她倒是有很多。ren不愛刨根問底,對於aerin的嬌縱他從來都是全盤接收,“新加坡而已,已經比英國近很多了,你可以隨時回來。”

想來也是,自己過去17年的人生若精準劃分下來,飛行占據了不少比重,她自願奔走於遙遠的異國5年之久,從英國再到新加坡,不變的是每年假期的回國之行,她有非回來不可的理由。冠以tangsrisuk家族的姓氏,她得讓家族裏那群唯利是圖的人知道,她的出國不是流放,即使她那沒有遠見的父親在自己母親過世的第三個月,就迫不及待的將小三和僅比自己小了兩歲的私生子帶回來,她也得毫不客氣地宣誓自己的主權,她背有tangsrisuk家族老董的扶持——她的爺爺,一個悉心栽培她熟悉境外業務的可愛老人,是她的底氣,也是她對這個家僅有的眷戀。

“餓嗎?”aerin的思緒飄的太遠,ren總是能發覺她的心不在焉,

“嗯,帶我出去吃飯,上次那家的西班牙海鮮飯!”她聽見自己語畢後傳來的淺笑,她常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是什麼行為能惹ren發笑,這讓aerin很是挫敗,報複式的捏了捏ren的腰,可惜太過緊實,她的動作在ren看來不過是撓癢癢般,靠近時她再次聞到那股木質的清香,是雪融化時的雪鬆,帶著冬日陽光與日間清風,是冷冽的木材酸,也是柔順的鬆枝香,aerin抬頭與香味的主人對上雙眸,

“ren,你會一直在嗎?”

這個她年年往返的國家,似乎也有她非回來不可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