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個毒販子,談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在和雲露露的交往過程中,他還是很尊重她的,他沒有怪她偷他販賣的****,沒有怪她一次次無理取鬧,為何她就非要抓住這一點不妨,每次****之後都提出這樣的問題來?
雲露露見約翰不解又苦惱的皺著眉頭,內心猶如刀割一般的難受,沒錯,約翰說得都是事實,可是……
可是一個孤獨的女人,她真的能夠滿足於和自己愛著的男人隻有這麼一點點不靠譜的關係嗎?
人總是貪婪的,約翰在酒吧裏將她抱出去沒讓那幾個混混非禮的時候,她覺得他是個靠譜的人,想要和他有一段愛情,等她和他似乎有了一段愛情的時候,她的欲望再一次膨脹,她想要婚姻和安定。
心裏渴求的時候,哪裏還能管的上約翰口中一直強調的他是一個不婚主義者!
而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英俊瀟灑並且還有些善良的約翰,此時看起來卻是那樣的自私,他占有了她的身體,一次次的和她發生身體上的關係,卻獨獨不像負起責任來……
某種潛藏許久的幽怨再雲露露心中蔓延開來,大約是因為約翰還足夠溫柔,她並沒有爆發出來,隻是,任何情緒,如果不及時調理,都會出現致命的結局……
一場浪漫的約會,因為婚姻問題而不歡而散,約翰站在窗前久久不睡,雲露露摔門離去,像是一隻幽靈一樣遊蕩在巴黎燈紅酒綠的大街上,隻感覺這一場纏綿,並沒有帶給她人和溫暖,反而將她體內的溫度都淘空了。
前所未有的冰冷,雲露露感覺自己恨所有人,恨她的家人沒有給她親情,恨唐曦顏一直一直的壓著她,恨祁陽和夜飛白為了唐家姐妹毀了她的清白,逼著她背井離鄉,恨文森和卡洛兒看到過她最狼狽的樣子,恨約翰這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雲露露衣服都沒有脫,就倒在了被窩裏,裹緊了被子。
一夜,昏昏沉沉。
次日,是周一。
本周末要舉行索瓦大師的畫展,而作為藝術評論教授的卡洛兒,一定程度上其實是索瓦大師的助教,因此卡洛兒要跟著忙活,雲露露自然不會幸免。
出展作品自然輪不到她負責,她隻需要保持畫展廳的幹淨衛生而已。
這個工作既簡單又累人,雲露露擦完地板和牆壁甚至窗戶,在巨大的畫展大廳窗明幾淨之後,坐在一個圓形的小凳子上看著卡洛兒和其他幾個年輕的助教將一幅幅作品掛上去,內心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藝術評論和藝術,看起來十分貼近,但實際上相去甚遠。
雲露露對於藝術,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也許曾經有,但是也被扼殺在了搖籃中,她討厭一切唐曦顏喜歡的東西,她喜歡一切唐曦顏喜歡的男人,這幾乎成為了一種規律。
不過卡洛兒也不是叫她真的學習什麼藝術或者藝術評論的,她自嘲的笑了笑,將目光從一副愛爾蘭小鎮的油畫轉移到一副盛開的波斯菊,又從波斯菊轉移向卡洛兒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