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由了,但是有人卻不自由了。
雲露露每日兩點一線,除了楓悅軒就是外國語大學,更是忙得一塌糊塗,整個人像是陀螺一般的轉。
但是蔡建國未必理解她的辛苦,打電話道:“露露,人不都說念中學混大學,大學是多麼輕鬆的,你倒好,把我和你弟弟妹妹們都丟在這裏不管……”
蔡建國的狂轟濫炸下,雲露露再次請假,開車去蔡建國那邊。
蔡建國接過了雲露露買的各種各種的東西,臉色才好了一些,但是沒等雲露露緩過這口氣兒來,蔡建國又來了。
“露露,你說說看,咱們在北京也不能獨門獨戶的過活,這些天我觀察了一下,這北京人根本就不鳥你,要想結交還是老家來的靠得住,我聽說十一月初三是唐家閨女孩子的滿月酒,你給琢磨下,看要買什麼東西帶著去?”
蔡建國這些天沒少和周圍的人搭訕,但是他又不會說普通話,再加上大家真的很不熟,於是周圍鄰居都懶得搭理他。
初來陌生城市,都是會寂寞難耐。
蔡建國沒少給唐永勝去電話,人家都不記仇,唐永勝也不好直接說我和你沒啥關係,這一來二去的,就把夜辰和葉落滿月酒的事情給說了出去。
蔡建國就打個注意,人家唐家現在有夜家幫襯著,地位肯定水漲船高,自己要是能和唐家相處好,這時間久了,唐家人也會不好意思的,怎麼著也要給雲秀英放出來,再說他這段時間也打聽了,夜家在北京權大勢大財力雄厚,隻要他能靠上,那以後在北京立足,也就不是什麼難事兒……
成天琢磨著這些,蔡建國可是想起一茬是一茬,變著法兒折騰雲露露。
前幾次,雲露露都不理會,但是這一次,她問了一句:“在哪裏辦滿月酒?”
“好像是……是什麼歐亞國際酒店啥的,還是說是按照西方的什麼流程。”蔡建國也不是很清楚,說的亂七八糟,心裏期望著雲露露能借此機會,打好和唐家夜家的關係,好早些放出雲秀英。
雲露露哦了一聲,也沒跟蔡建國表示什麼,道:“爸,我晚上還有自習,要先回去,你也知道的,我是直接從初中來的,落下太多的課程,根本跟不上大家的進度。”
的確跟不上,外國語學院的學生,那個身份隻是一個幌子。但是即便是個幌子,完全聽不懂課程的感覺還是叫雲露露鬱悶的想死,哪裏還有閑心管別的事情?
但本來沉寂了一陣子準備重新開始的雲露露,在聽到唐曦顏和夜飛白的孩子都要過滿月酒的時候,內心還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一切,隻因為那個女人是她最恨最討厭的女人,但那個男人是人中龍鳳,是她心底無法忘懷的男人。
更因為,那個男人竟然那樣毀了她……
猛然間,她想起了雲家的那個故事,想起了自己無意間看見的那張照片,想起了雲林之死。
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卡洛兒,卡洛兒會不會出手?
要不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