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人一瓶,抓起了吧台上未經調製的果汁酒,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放開了。
“你們去跳吧,我看看。”喝的差不多了,夜飛白推了推楚離歌等人,對於跳舞,他的興趣不大,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
夜飛白是不善於偽裝的人,尤其不善於偽裝快樂。
祁陽也沒下去,他懶得動彈。
隻有楚離歌和雲深兩個進了舞池,雲深是純粹的發泄,楚離歌性情如此,跳舞對他而言很正常。
“要去看看文麗麗嗎?”祁陽扭頭,看向夜飛白。
“算了,女人的心情,我弄不懂。”夜飛白看著外麵的車子,喃喃的說道。
祁陽沒說話,隻是在心底道,你不是不懂,是懶得懂吧?看起來,你對文麗麗關懷備至,但實際上也隻是因為唐曦顏而已,在心裏,你還是排斥懂別人的吧?
車裏,文麗麗其實是很難過的,她仰頭靠在座位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對於雲深,她是在乎的,但是在乎什麼的,她通常都不善於說出來。
尤其是在,對方決心離開的時候。
“麗麗,你……真的不用去再問問雲深了?”唐曦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文麗麗,隻是文麗麗的反應太過簡潔明了,以至於叫她不習慣了。
“不用了,他不是我能留得住的人。何況,他已經有了別人,曦雨,你知道嗎,我心裏其實很倔強,我一直在告訴自己,絕對不要挽留已經愛上別人的男人,那是在自討苦吃。”
文麗麗自己都沒想到會說出這樣有哲理的一番話來,她向來都不善言辭。
而唐曦雨也不說話了,隻是思考文麗麗的話。
的確,已經有了別人的男人,是沒什麼可挽留的,已經不值得了。
兩個女孩子同樣的倔強,顯然都深受唐曦顏的影響。
雲深的謊言,無疑是成功了,可是這場別離中誰是勝利者,誰又能說得清楚?
晚上十點半,雲深喝的有些醉了,被楚離歌拉著送回去。走了幾步之後,又突然撲向夜飛白的車子,趴在窗口深深的看著文麗麗,一動不動,仿佛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文麗麗這一次沒忍住,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隻是臉藏在陰影裏,誰也看不見她在哭。
“文麗麗,要好好生活。”雲深突然說道,那樣鄭重,那樣認真,就仿佛將要離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說著:好好等我回來!
某種錯覺,一時間混亂了離愁別緒。
文麗麗低頭咬著自己的手臂,許久抬起頭來,“雲深,如若他年再見,我希望不是現在這樣。”
不是現在這樣?
她在期望什麼?
她不知道,但是,她不想要現在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太難過,幾乎要切斷她的呼吸,她不要這樣的重逢。
又或者,他們之間還會有重逢嗎?
夜風起,吹動離人的發,雲深感覺有些頭疼,他趴在楚離歌的肩頭說:“我好像喝大了,咱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