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蠢蠢欲動,暗流 一(2 / 2)

唐曦顏笑的光芒四射,整片早晨都明亮了起來,“離歌,雲深,這麼早就起來了?”大冬天的,天剛亮而已。

雲深眼睛裏的光有些別樣的漣漪,“也就是夜飛白每日喜歡睡懶覺,如今更是到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境地。”雲深覺得,這一切都源自唐曦顏,夜飛白以前從不這樣。

因為有了雲心這樣一層關係,雲深對唐曦顏說話,總是莫名不是太過友好,這是一種潛意識。

唐曦顏無所謂,笑道:“人生苦短,何苦為難自己。”說著,對楚離歌說了再見,徑直上樓。和雲深不怎麼喜歡唐曦顏一樣,唐曦顏也並不喜歡雲深,鐵一樣的漢子,為何非要苦苦糾纏於雲心的那點感情?那是她和雲心之間的事情,而雲深是夜飛白的兄弟,這些都是風馬牛不相及,雲深攪合在一起,當真有些為難了“火蟒”這個霸烈的稱號。

說夜飛白是“昏君”麼,那她唐曦顏還是妖姬呢!隻是她和他的事情,誰有資格過問!

“雲深,你這是何苦?”楚離歌看著唐曦顏的背影消失,攤開了雙手,“雲心那邊的事情,是別人操心不來的,我其實不認為雲心跟了飛白就是好。”

雲深長歎,“她是我妹妹,我總覺得應該為她做點什麼,可我什麼也做不了。”他又何嚐不知道,以雲心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走進夜飛白的心中去,夜飛白這個人,其實藏得很深很深,他可以對一個人好到叫所有人都認為他愛著那人,但是麼,究竟是什麼感情,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心思,深沉似海,沒有女人能走到盡頭,不知道唐曦顏是不是那個例外。

當然,雲深從不指望雲心能走進那最深處,隻要雲心是夜飛白的妻子,夜飛白就會很疼愛,可惜這個隻是夢而已。

“對了,雲心呢,怎麼沒見到她?”楚離歌突然想起,今日經過雲心樓下時,窗戶的簾子沒有拉上,而正常這個時候,雲心還是睡著的,窗簾從未拉開過。

“去北海道玩了,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雲深從來猜不懂女孩子的心思,雲心真是越來越古怪了,上次大冬天去了撒哈拉,這次又在大冬天去北海道,實際上,兩次的時間選擇都叫人想死。撒哈拉是冬天稍微涼一些沒錯,但那是南半球啊喂!雲心去的時候,正是那沙漠上能烤死沙鷹的時候。

楚離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提起雲心,他就心疼的厲害,他握著兜裏那隻雪白的毛絨小兔子,很遺憾這次的禮物送不出去了。

“我們或許,應該走進她的內心看看……這些年,她病的太久了,而她身邊又沒有別人。”楚離歌邊走邊說,看著不遠處的那座小樓,心裏很不是滋味,的確,那座小樓因為卡爾的存在,叫他平白多了幾分不舒服的感覺。

而此時此刻,夜飛白在飛機上,發了一條短信給唐曦顏:“顏兒,等我回來。”

他望著窗外的雲層,思緒有些飄渺。

這次的任務實際上非常簡單,計劃裏,整個任務隻有他一個人參與,一來是為了保密,二來是這次的渠道十分安全,沒有必要大張旗鼓。

然而,他不曾料到,在他離開地麵半小時之後,安琪兒也緊隨他的腳步而去。

許媛,愛女心切,她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