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白放下心來,掛斷了電話。唐曦顏在車子裏閉目養神。
而剛剛棄車而逃的人,則在一處犄角旮旯的電話亭裏,撥了雲心的電話,那邊,雲心握著咖啡杯看著外麵零星的雪花,淡淡的問:“怎樣了?”
“本來就要成功了,誰料側麵突然出來一輛車子,瘋了似的撞了上來,結果三輛車子都受了些損傷,人卻都是安全的……”那人說完,靜等雲心的訓斥。
雲心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生氣,隻是道:“算了,你回去吧。”
那人愣了一下,如蒙大赦的掛斷了電話。
雲心將咖啡杯放回桌子上,靠進榻榻米裏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跳躍間,已經撥通了交警的電話:“永建路三輛小轎車撞車,你們過去看一下吧。”
一場車禍,涉及到了蔣米琪,我就不信蔣家老爺子聽不到這件事情。依照蔣老爺子的性格,會同意夜飛白背棄那門多年前就定下的親事嗎?
雲心淺淺的笑了,露出兩隻小巧的酒窩,弱不禁風而甜美可人。
永建路。唐曦顏亦望著外麵的雪花出神。在北京,這樣潔白的雪花可是很罕見,十年後,北京將不會再有這樣的雪花,一旦下雪,整個世界都會變成灰白色的一片。前世,她剛剛趕上那個時間,為了洛颺,她留在了北京,那個她向來不喜歡的城市。
而這一世,深愛夜飛白的她,也注定了和這個城市有著說不完的糾葛。
車窗外,嚴冬緊緊擁抱著蔣米琪,蔣米琪的臉紅撲撲的,兩人把該說的都說了,此時一時靜默無言,隻覺得這場雪來的分完浪漫。
“米琪,你終於是我的人了。”許久,嚴冬在蔣米琪的頭頂慨歎,他和蔣米琪一起上了小學、初中以及高中,高三之後,蔣米琪留在青年政治學院,而他卻成為了一名飛行員,當然,是開戰鬥機的飛行員,且並未編入海陸空三軍。他的戰鬥機,配備給特種部隊。
十一年的朝夕相處,嚴冬早就愛上了蔣米琪,隻是有些話,嚴冬隻說一次。
在兩年前他打著傘將蔣米琪從大雨中接回家時,他說:“米琪,拒絕楊朔吧,我值得你托付終身。”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任何一個有關於愛的字眼兒。然而,這並不代表他等她的心變了。
這份感情已經醞釀成熟,隻等著蔣米琪一次回應,就能讓事情發生本質的改變,如今,在嚴冬心裏,蔣米琪就是他的人,隻要蔣米琪同意,誰也改變不了。
蔣米琪臉頰通紅,這個男人真是討厭,別人追女孩子不都是甜言蜜語的灌,他倒好,每句話隻說一次,然後再也沒有音信。她又不禁將他和楊朔對比,又覺得一個真正的男人和一個毛頭小子沒什麼可比性。顯然,她心底的人,一直都是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