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如發,隻是不善言語。
見她肩膀縮了縮,又睡了過去,他有些無奈。他的腦子裏還回蕩著夜飛白的話:“祁陽,你來吧,我相信你會喜歡那個女孩。”當時,他並不知道夜飛白如何說出那樣篤定的話語,隻覺得這是夜飛白的訂婚宴,他不得不來。
眾人喧囂之時,他也看了這個女孩許久,尋找著讓夜飛白做出那個判斷的理由。夜飛白的意思他知道,無非就是為了唐曦顏考慮,但也沒有為難兄弟的意思。
他祁陽,也沒有女友,當做一場偶遇,他的心態十分平常,沒有排斥可沒有想要靠近的心思。
一下午下來,他發現她安靜的坐在窗前,純淨美好,笑容幹淨,除了對她姐姐和夜飛白的祝福之外,她幾乎沒說過一句話。
一個和他很相似的女孩子!起碼表麵上是。
這是祁陽的感覺,他還不了解她,但是也明白了夜飛白的想法。猶記得他曾經對夜飛白說過,他祁陽,要找一個足夠安靜足夠單純的女孩,而唐曦雨……
祁陽搖了搖頭,他從不會對任何事物過早的下結論。
他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而後坐在邊上,靜默無聲。
時間如蓮花,安靜盛開,兩人各有心事卻也心無波動,相安卻也美好。
楚離歌獨自鬱結,所有人都成雙成對,唯獨他,此時無聊之極,也不知道要去找誰,本以為祁陽和唐曦雨之間沒什麼,三個人可以一起出去溜達聊聊天或者幹點別的,但人走到門口,卻發現唐曦雨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經睡著,而祁陽則如一尊柔和的雕塑一般,坐在夕陽裏,整個空間仿佛都靜止了,他還如何去打破這份寧靜?
暗歎一聲,楚離歌離去。
雲深帶著文麗麗去了咖啡廳,離華沙酒店並不遠,一路上,文麗麗嬌羞的厲害,基本上是雲深問一句,她就說一句。
雲深也有些無奈,兩人挑了比較安靜的小包間坐下,文麗麗更加緊張,她可還沒有和異性這樣單獨相處過,而且咖啡廳本身,就是那種適合約會的地方,氣氛上顯得也有些曖昧。
“想喝什麼?”雲深看著忐忑不安的文麗麗,笑著問道,難不成他是豺狼虎豹嗎?她竟然緊張成這樣?
文麗麗哪裏知道要喝什麼啊,家裏窮的,臉安定人必不可少的茶葉都時而有而是沒的,咖啡那種詞彙,她隻在英語課本上見過一個詞而已!
她盯著單子半晌,才道:“我要一杯瑪奇朵焦糖。”純粹就是喜歡這個名字而已,大多數女孩第一次喝咖啡都這樣。
雲深眼眸含笑,並不多說,對著服務生道:“一杯瑪奇朵焦糖,一杯卡布奇諾,再來一杯紮瑪格藍。”
服務生有些不確信的道:“先生,還有人要等嗎?”兩個人要三杯咖啡做什麼?
雲深搖搖頭,道:“照做就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文麗麗其實沒有接觸過咖啡,第一次和咖啡的女孩子,選擇瑪奇朵焦糖,是不是找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