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下來,她也感覺自己被幸福砸暈了。
可是薛晨,卻從未像是夜飛白對唐曦顏那樣對待過她,他從來不關心她的身體,也從未有過那種刻骨的柔情,而薛晨的富有,如今已經被夜飛白製造的排場衝的一幹二淨,人家這一場訂婚禮,就是當年她十個的婚禮加起來都比不上……
唐月清稍微稍微的有那麼一點點動搖了,見過了別人的愛情,她發現自己從未擁有過愛情。見過了別人的心思,她發現薛晨從未對她用過心思。
就眼前,夜飛白對唐曦顏那種好,哪怕她唐月清這輩子隻擁有一刻鍾,她都會覺得一生滿足了,可是她不曾擁有過,薛晨就是在上床的時候,也不會親吻她的唇……
她呆呆的看著對麵的新人,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大力,叫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唐月清回神,卻發現薛晨已經紅著眼睛,掐住了她的脖子,而她,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薛晨,你要幹什麼,快放開她!”唐月玲也被嚇壞了,起身去拉薛晨,她隻聽說過薛晨的種種惡行,卻從未想過會在這個時候看到。
薛晨滿口酒氣,一把就甩開了唐月玲,抓著唐月清的脖子,惡狠狠的道:“唐月清,你不記得了嗎,你是我花了十萬,整整十萬從山旮旯裏買了的東西,我當然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
唐月清說不出一句話,快要斷氣了感覺。
薛晨的聲音太大,驚動了這邊的夜飛白,他抱著唐曦顏站起來,將她放到地上站著,鷹目投向那邊,卻感覺唐曦顏的肩膀在顫抖。
夜飛白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握緊了她的肩膀,兩人並肩往那邊走去。
這個時候,薛晨已經抓起了桌上的酒瓶,眼看著就要砸到唐月清的頭上。
唐曦顏緊張的神經都繃直了,內心某種深刻的恐懼仿佛野獸一般蘇醒,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哆嗦。
夫妻一場,怎麼樣再能走到那樣一種地步?之於薛晨,唐月清是他的妻子,是他抱在懷中疼愛過的女人,他竟然下得去手那麼對她,那是怎樣的疼痛?
不知不覺間,豆大的淚珠已經滾了下來,她的身體都處於無意識狀態。
而唐月玲夫婦和唐月蓮都急了,卻沒人能夠弄得住薛晨,四周,人們都將目光彙聚在了那裏。
夜飛白的手搭在唐曦顏肩膀上,緊握她玲瓏的肩,支撐著她的身子,也支撐著她的心。
幾步距離,兩人就已經到了薛晨跟前。迫於夜飛白身上的壓迫感,唐月蓮和唐月玲夫婦都停手了,看向一臉冷肅的夜飛白,不明白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如何會有那樣的氣勢。
摟著唐曦顏的手不曾動過,夜飛白單手伸出,一把捏住了薛晨的手腕,用力,猛然一折,薛晨的手腕脫臼,鬆開了唐月清,吃痛之後,眼神一片清明,完全不像是剛剛幾乎魔化的樣子。
“你幹什麼!”薛晨吼了一聲,他酒量好得很,半瓶五糧液壓根不足以叫他沒有理智,此時手腕劇痛,他哪裏顧得上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