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啦突然感覺,這八月份的夜晚,竟然有些冷了。
她打了一個哆嗦,卻沒有再折騰,隻是低低的說道:“雞不是我放的。”唐漢新對她而言太過於重要,她這些年的開銷,可都是唐漢新提供的,再說唐漢新把她的名聲都毀了,她又怎麼可能就這樣和唐漢新鬧翻,叫他得了便宜還不付出點代價?
見她依舊堅持,唐曦顏大致也明白,曹美蘭是放不下唐漢新家的那個鋪子。不過麼,就算唐漢新有心饒了她,那雲彩鈴願不願意呢?
現在唐熙遠過繼過去,那個鋪子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唐熙遠和雲彩鈴的鋪子,他們是否還願意叫一個外麵的女人來撈上一筆?這件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唐漢新見曹美蘭到現在都不承認,心裏稍微有點覺著這或許真的不是曹美蘭幹的,也許是曹美蘭放雞的時候,被唐曦顏發現了,所以唐曦顏把雞塞進了他家的雞圈裏。
稍微冷靜了一下的唐漢新雖說是在為曹美蘭找借口,但是這個猜想也算是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可惜,他想放過曹美蘭,雲彩鈴和唐熙遠卻不許。
“不是你放的是誰放的?大嫂,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雞是你偷的,你自己都承認了,現在居然說不是你放的,難不成是鬼放的呀!”雲彩鈴說話可不會留情。
在這裏呆了半晌,她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最主要的是,她明白了唐漢新和曹美蘭的關係,也很明白唐曦顏這個小崽子的難纏,一個必須杜絕,一個招惹不得,所以她決定跟曹美蘭死磕到底,叫她從此直接從唐漢新的視線中消失!
曹美蘭見唐漢新家的人沒準備放過自己,便有些孤注一擲的看著唐漢新。
不管怎麼說,她偷雞這件事情唐漢新也是知道的,並沒有說不好,她往唐曦顏家的雞圈裏放雞,唐漢新也是知道的。而且,她跟了唐漢新將近二十年,難道唐漢新真的連這點情分都不顧了嗎?
唐漢新也不傻,他唐漢新有的是錢,找個女人還不容易?何況雲彩鈴本身就是這紅崖子最美的女人,過陣子唐熙園一出去打工……既然雲彩鈴不願意,他又何苦為了一個半老徐娘得罪了要給自己養老送終的兒媳婦兒兼可人兒?
唐漢新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掃了掃雲彩鈴又掃了掃曹美蘭,卻根本沒有要出言幫忙的樣子。
唐漢新這一番對比,或許別人看不清楚,但唐曦顏和曹美蘭卻都看清楚了。
唐曦顏看清楚,是因為她曾經多活了二十年,看得多,也就懂了;曹美蘭看清楚,是因為她是唐漢新的枕邊人,唐漢新有多好色有多饑渴她比誰都清楚,現在唐漢新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在嫌棄她……他看上了雲彩鈴!
曹美蘭心情很複雜,爭風吃醋起來也把偷雞這事兒忘了大半,竟然把目光從唐漢新身上移開,肆無忌憚的盯著雲彩鈴的玲瓏身軀上下看。
雲彩鈴被看的不自在,不知道曹美蘭突然怎麼了,她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身邊的唐熙遠,可那個傳說中一直護著自己的男人,此時卻一臉茫然,仿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烈的目光閃爍著,他神經大條,對於這些亂糟糟的事情想來不關注,今晚突然發現,原來鄰居親房之間,竟然還有那麼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的目光裏盡是不可思議和有趣的顏色,似乎把偷雞這件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
唐曦顏也很好奇,曹美蘭究竟會怎麼辦。
盯了雲彩鈴半晌,曹美蘭卻笑了,整個人都晃蕩著,仿佛西風中掉盡了葉子的一株枯樹,有種莫名的頹敗感。
大家也都盯著這個突然神經質的女人,卻不料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嗬嗬,長得不錯,滿水靈的,皮膚夠白夠細膩,****屁股都很大,還真是天生被人壓的料!”
一句話說得雲彩鈴臉色頓時如滴血一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唐漢生似乎感覺蠻刺激,眼睛裏竟然有了一絲絲不易覺察的****的氣息,掩蓋了身上的戾氣,蔣玉蘭和唐臨遠則低了頭,而唐熙遠則傻笑著,根本沒聽出話中的意思。
蘇烈眼神熠熠,這話粗魯無比,一個女人說出來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但是他是個粗獷的漢子,倒是沒啥感覺。
可他看的卻不是雲彩鈴,而身邊小小的唐曦顏。
唐曦顏也被這話臊的小臉通紅,整個人都不自在。
蘇烈竟然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