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它會不會咬人呀!”唐曦雨玩夠了,這才小臉糾結的擔憂起來。
“會的,遇見陌生人來它就會咬的。”唐曦顏肯定的說道。在她前世的記憶裏,大黃其實是個特別凶的狗狗,而且屬於那種悶聲不吭,直接撲上去咬的類型,而且還特別靈性,自家人無論怎麼撥弄它,它都不肯動彈,這點脾性幾乎和爺爺唐漢生一樣了。
白梅珍把雞崽子關在了外麵的敞圈裏,進來一看兩個女兒圍著小黃狗,唏噓道:“這狗狗不知咋回事,一聲不吭,天下竟然還有生來就不吭聲的狗狗……”
“媽,還有不會叫的喵咪呢。”唐曦顏不禁道,前世她家養的一隻小花貓,就不會像正常的喵咪那麼叫,親近的人喚它的時候,它會嗯一聲,小聲音就跟孩子似的。
那隻小貓是她偷偷從貓窩裏捧來的,來的時候還不會吃奶呢,是她用奶粉喂大的,從小就沒有見過別的貓,唐曦顏覺得,它不會叫是從小跟人生活在一起的願意,隻是這隻大黃卻天生就不吭聲。
唐曦顏喜歡那種慵懶的小動物,而且她發現,對待小動物一定要有愛,這樣再能把小動物養的傻乎乎的,叫它們最大限度的放鬆對自己的防衛。
“你咋知道哪些古怪?”白梅珍疼愛的瞥了唐曦顏一眼,走進廚房去弄吃的,心裏甜的跟吃了蜜似的,當年生一胎的時候,誰也不曾想過給她補身子,後來因為生了兩個女孩子,蔣玉蘭還沒少給她氣受,給她吃的都是冷的剩的。
都說家裏有婆婆就有個照應,誰知她的命卻不一樣,現在分了家,沒了婆婆,卻得到一個體貼懂事的孩子,還知道給她補身體?
白梅珍感覺自己的手腳都輕快了起來,別人都嘲笑她生了兩個女娃,女娃有啥不好?別人羨慕還沒有呢!
吃完了飯,白家老頭卻要回去了,“前幾天小兩口子打了仗,建成賭氣走了好幾天了,還沒回來……我這要是不會去,那娘兒兩晚上看不住院子,牲口啥的,被人偷了就不好了。”白家老頭唉聲歎氣的解釋。
“咋還打仗了了呢?這結婚不才幾個月嗎,建成也是的……”白梅珍長大嘴巴,旋即又想到自家兄弟是個二杆子,也就閉上了嘴巴。
“當初你媽非要堅持把自家的外甥女娶進門,人家就不情願,現在好了,甭說這次了,這進門半年,已經打了好幾次仗,基本上隔三差五就有個賭氣睡大覺或者離家出走的……我和你媽也不能向著自家兒子,這親戚家的就是難啊,你二姨夫有多不講理,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說起這個,白家老頭鬱悶的光頭都要皺起來了。
唐漢生不好表示啥,於是隻能站在一旁,啥都不說。
“那現在咋整?”白梅珍也不知道說啥了,已經結了婚,在這個年代的農村,離婚簡直就是神話傳說一樣的東西,誰會想到那個辦法?
“誰知道,將就著過吧……唉,不說了,我趕緊回去了,估計抹黑就到了。”白家老頭子擺了擺手,走下了唐家門口的小山坡。
“你外婆真是的,當年你舅舅自己談成了一個,她非不要,硬是叫你舅舅娶自己的外甥女,還說啥親上加親,現在倒好……”白梅珍目送老爹爬上南邊的大山,對著自己女兒歎息。
唐曦顏沉默不語,舅舅家的事情,她知道的比母親要多,畢竟前世的她在舅舅家生活了好幾年,其實舅媽瘦瘦小小的,性子也慢,不是啥難纏的角色,隻是舅舅不待見她,時常紅著眼睛找麻煩而已,而外公和外婆雖說表麵上護著舅媽,但實際上心裏疼的是舅舅,所以舅媽在舅舅家的日子,也沒那麼好過。
母女兩回到屋裏,白梅珍瞅著大黃,道:“這大黃就拴在外麵吧,你爸不在,萬一外麵有點啥事,我和你爺爺出去還不安全,就叫大黃看著。”
那小毛驢雖然老,但畢竟值幾百塊錢,再說還有豬,現在又有了雞,到了冬天的時候要拉碳,這些都是容易被人盯上的,大晚上的,萬一外麵有個風吹草動,人出去都不安全,總不能為了畜生,反而把自己搭上,有個狗狗總是好一些。
唐曦顏也沒有攔著,畢竟現在不是把大黃當寵物養的時候,於是摸摸大黃的頭,“委屈你了。”
白梅珍被逗笑了,這娃,狗狗去看門天經地義的事情,有啥委屈不委屈的?
兩人都隻是做個防備,卻不料第二日晚上,大黃狗就被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