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薑黎說你曾經幫過小師弟。”
雲尚陽上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卓連，雖然修為低下，但容貌清雋秀氣，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怯弱，給人柔弱憐惜之感。
這種人第一麵很難讓人討厭，或者說這類人往往很容易俘獲陌生人的好感。
“你是？”卓連的視線怯生生地對上麵前之人，隻是對方身姿卓然，氣質高貴，顯得自己這一身最好的法袍被襯地好似地攤貨一般。
失策了。
卓連沒想到淩肅新認的師兄容貌俊雅、氣質卓絕，把自己一下子對比的有些不堪入目，心裏有些咬牙切齒般的鬱結。
他本想用柔情蜜意喚起淩肅的憐惜，哪想到得了個冷臉不說，還被比了個屁都不是。
雲尚陽不知對方內心戲這麼多，隻是笑嗬嗬地回道：“我是淩肅的師兄。”
“啊！”卓連趕緊收回那些小心思，麵上十分激動的驚呼一聲，“你是將淩大哥從伍家興手中救下、並替淩大哥主持公道的那個師兄。”
“太謝謝你了，要不是有師兄你，淩大哥不知道要遭受怎樣的虐待。”
這話聽在雲尚陽的耳中，怎麼有一絲奇怪的意味。
“淩大哥一定是怪我沒能幫到他，不然他不會對我這麼冷淡的。”
卓連有些哀傷的說著，清秀的臉龐上掛滿了失落，儼然一個被人拋棄的小可憐似的。
“都怪我人微言輕，當時發生那件事的時候，我已經去找管事來幫淩大哥，還是晚了一步。不過幸好有師兄你救了淩大哥，不然就算我找來管事，怕也不能替淩大哥討回公道。”
有些懊惱又有些慶幸的話語，雲尚陽越琢磨越有股意味不明的感覺。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卓連的神態表情，見他小心翼翼又忐忑的目光時不時飄向淩肅的背影，而淩肅始終不曾回頭看他一眼，徑自踏入居所內。
卓連臉上的失落溢於言表，就連原本明亮的雙眸都明顯黯淡了下來。
許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流連的目光。
“我在這裏等了淩大哥好多天，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但是淩大哥剛才說他以後不會再回弟子居，這話是什麼意思？”
卓連帶著疑惑與不解，向雲尚陽尋求答案。
雲尚陽心裏有了點想法，見他這麼問，隻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語調輕快地說：“淩師弟天賦卓絕，師尊已經收他為徒，他以後就是玄天宗內門弟子，自然不會再回外門。”
卓連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欣喜萬分，“真的？那太好了。淩大哥天賦異稟，我早就相信他以後必定會成為內門弟子。”
“確實。”雲尚陽點點頭，“淩師弟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內門弟子的頭銜，而是宗主親傳弟子。”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炸得卓連驚訝連連。
宗主親傳弟子可比內門親傳弟子更加高不可攀。
“我替淩大哥感到高興和驕傲，不過以後怕是很難見到淩大哥了，誰讓我天賦不佳，入不了內門呢。”
卓連傷心的說著，整個人布滿了哀愁與無助，讓人看了不免會為他感到心疼。
可惜雲尚陽無動於衷，說出來的話更是打擊感十足。
“你的天賦確實不佳，我玄天宗內門弟子皆是上乘天賦，修為不俗。如你這般，能入外門已然是不錯的選擇了。”
一番話的意思隻差把“你也就隻配當個外門弟子”這意思甩對方臉上了。
聽明白對方貶低自己意思的卓連一瞬間臉色微變，再對上雲尚陽一副好整以暇姿態時，又自怨自艾的說著自己的無能，同時不忘表達他舍不得淩肅的直白想法。
“想入內門也不是沒可能，好好修煉，再過段時間就是宗門招新大比，外門弟子也是有機會入內門的。”雲尚陽哪裏會不明白這人打的什麼算盤，隻覺得這外門弟子可真是個個心機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