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霸道侍女俏少爺34(1 / 2)

伴隨著震徹夜空的轟隆一聲響,蒼白色的閃電隨著豆大的雨點齊下。霧氣朦朧的深夜裏,夕陽浸入水麵之下,皎潔透亮的月光被雲藹遮暇了大半,僅斜過一束模糊的光線,堪堪映照在了花紋繁複的窗前。

黑暗的屋內不知何時亮起了一盞燈,瑟縮在光明附近的貴族少女隻覺身上厚重的十二單衣像是要壓的她喘不過氣。或許是心理因素作崇。她兀自安慰著自己,麵上卻遮掩不了驚恐和不安的表情,驚懼之下,更是一陣胸悶氣短。

今日,那個妖怪,該不會來了吧……?

少女顫抖著身子,抓緊了手中祖輩從司厄神社那裏祈禱得來的平安符,盡管年歲已久,符咒仍然完好無損。

然而,讓少女感到懼怕的是,與普通的布袋子沒有什麼區別的平安符,此刻正散發著淡淡的黑霧,就像是在抵禦周圍愈加濃鬱的不祥妖氣。

“神明保佑……我會死的,被那個妖怪抓走的人,沒有誰能活著回來……求您保佑我。”貴族少女在這陣陣雷聲下完全不敢動彈,雙手合十,微小的聲音在雷雨聲中低不可聞。

她雙眸緊閉,幾乎忘記了平日所學的禮儀姿態。少女蜷縮在地麵上,鉛□□塗抹而成的精致妝容上,她下唇緊咬,五官不自然的緊繃。

忽地,燈台所發出的光亮在能感知到黑暗與光明的眼皮底下晃動了一下。

少女遲疑地半睜開眼,想去扶疑似傾側倒地的燈台。然而,纖細白嫩的手剛躊躇不定的從衣袖中伸出,她便看見,在這短暫光明所籠罩之地,除了她自己的影子,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一直靜靜地佇立在她的身後。

心髒的震顫猛一加劇,貴族少女瞳孔收縮,隻覺呼吸窒息般的困難。她剛想說話,一隻蒼白寬大的手便不輕不重的按在了她的肩頭,聲音低沉醇厚,帶有調笑意味的在她耳邊輕歎道:“舞姬,為何在庭外設這麼多武將,你已經不歡迎我的到來了嗎?”

“若是實力強大的人類,我倒有興致與之一較高下。但你座下的這些人……”妖怪咧起嘴角,分明語帶笑意,然而聲音卻在一瞬間冷淡下來,如同刺骨寒冰紮人肺腑的說道:“隻是一些雜碎罷了。”

名為舞姬的少女身子僵直,“請放過我吧……”她低聲求饒,心緒起伏不定道:“酒吞,我時刻都在悔,都在恨,你——”

“噓。”薄唇微啟,酒紅色的長發垂落至地麵,那雙狹長微挑的雙眼在燈火跳動下像是映了光。盡管上半部分的輪廓在黑暗中隱而不現,但在燈台所照耀的微弱光芒中,仍能窺得那妖怪化形後俊秀且輪廓鋒利的臉龐。

他將目光移至舞姬手中所握的平安符,黑霧在周身流轉,竟能給他隱隱約約以威脅之感。酒吞童子麵露趣味,若有所思道:“這個平安符,恐怕是真的神明所賜予的呢。”

和陰陽寮的那些家夥所偽造的虛假符咒完全不同,此平安符,具有抵禦妖怪邪祟等黑暗力量的真正功效。

“舞姬,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酒吞童子問道。

“祖輩從司厄神那裏……戰亂時期所祈求到的。”時刻感覺自己有生命危險的貴族少女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語帶顫抖的回答道。妖怪按在她肩上的時候沒有收回的意思,就像是一把懸在她腦袋上的太刀,輕而易舉便能收割掉她的性命。

“司厄神。”對於這個名字,大妖怪有所記憶。看似高深莫測心有城府,但實際上,作為大江山的領主,酒吞童子的大腦構造其實很簡單,除了酒、女人,便是強者。隻見他自言自語道:“祂所賴以生存的神社,似乎離我的領地挺近的啊。”

“為我找到他吧,舞姬。隻要你能做到,我會親手斬斷你所說的我們之間不該存在的"孽緣"的。”酒吞童子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意卻並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他冷笑道:“不然,三天之後,你會成為我白骨壘成的寶座下最優美漂亮的一部分。”

黑夜朦朧之下,他的聲音逐漸飄散,與雷聲相互映襯。又是一聲劃破天際的閃電,本是蒼鬱的樹葉紛紛飄零散落。狂風呼嘯,尖銳刺耳的摩擦聲打在窗戶上,獨留少女一人,無措而驚懼的盯著重新陷入一片黑暗的居室。

暴雨磅礴,雨點紛紛而下,卻穿過了淡藍色的靈魂,不留一絲痕跡。有著天然優勢的伊詠兩手拿著啾啾直叫的幽穀響,對已經淋成落湯雞、不住打噴嚏的無慘道:“還是找處人家,借宿一晚吧。”

無慘不理她,他不停的試著用自己的力量凝聚成黑霧,在自己的頭頂形成保護傘。然而,這保護傘甚是脆弱,在狂風暴雨的攻勢下不堪重負的分崩離析。

幽穀響:“啾!”

無慘:“……”為何他會感覺這鳥在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