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街邊,白祭的目光盯在一個虎頭娃娃身上,不曾離開。
那攤主看她這麼在意那個東西,就摘下來遞給白祭。
白祭拿到後,沒有很觀賞,隻是像盲人摸象那般的在手裏來回拿捏,不一會就把娃娃扔給了攤主。
那攤主破滅了一樁生意,一臉無語,沒有很搭理她,轉臉笑盈盈的招呼下一位顧主。
羅緋言“你這是做什麼?”
白祭閉上眼,遵照著手裏的感覺,憑空捏造了一個虎頭娃娃,拿自己的鼻子抵著虎頭娃娃的鼻子,轉頭看他道“中看吧?”
羅緋言用指頭輕輕碰了虎頭娃娃,那娃娃便像泡泡一樣破滅了。
他歎了一口氣,轉頭拉著白祭的手,做了剛剛那小攤的回頭客。
羅緋言指著那個娃娃“我要這個”
“好嘞~”攤主麻溜的將娃娃的繩子解了下來。
正當羅緋言低頭拿錢時,像個木頭人一樣被定在原地。
尷尬了~
白祭像是猜到了什麼,眼角勾起了一抹愜笑“嘿嘿……沒錢了吧!”
羅緋言“你呆在這裏,我去拿錢”
緊接著,白祭轉而向攤主“這個你給我留住了,我們去去就來”
攤主不禁感歎“唉~這來來回回的”
羅緋言和白祭來到錢莊,剛掏出自己的迎賓貼,想證實身份。
掌櫃的殷勤道“仙使到此,不勝榮幸。”
羅緋言手裏的動作一停,問道“你認識我”
掌櫃的“百雨金嘛,誰不認識啊!仙使這是準備去哪裏降妖啊”
羅緋言“走哪算哪”
給羅緋言的錢袋子裝的滿滿當當後,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
“有事要與我說”
“仙使多虧了你啊,那一劍坡可是駭人的地界,裏麵的惡靈常年襲擾村鎮,攪得我們是不得安寧,以往的那些個仙客一看不好收拾,就立馬拍拍屁股走人了,這次可算是了結了”
羅緋言“盡力而為罷了”
羅緋言聽著這話算是誇讚自己,順便也把其他仙客陰損了一番,便有些不高興。
若說在賀霄聲的統領下,整個人間混為一體,修仙與王權並存。
那在首銜的管轄下,坐在最高位的桑先卻刻意區分百姓與仙客,在亂世之中,好不容易把一盤散沙汙泥和成一灘沙地,而桑先深知力量權衡,便一直禁忌仙客參與世事紛爭,使得仙客與百姓之間有道顯而易見的鴻溝。
在這種壓製之下,仙客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可一世,百姓卻也瞧不上仙客,有事登門,無事莫理。
這些人隻會在牽扯利益之後才會殷勤百倍,平時在大街上根本不會有幾個人願意搭理你。
羅緋言深知裏麵的道理,便不會太給對方麵子,本來就不會客套的人就變得更加不悅。
一旁的白祭抬眼看著他臉上陰下來的臉,暗自偷笑。
她自然是知道羅緋言為何不悅,可那掌櫃的卻不知道,一股勁的讚揚人家,使得羅緋言的臉一陣比一陣垮。
羅緋言從他的言語中跳脫出來“一劍坡除惡靈是我所為,我可從來沒說過隻有我一個人”
掌櫃的以為眼前這位少年不滿獨攬功勞,便笑盈盈道“不知還有哪位仙使啊”
羅緋言“葬神白祭”
一旁原本看笑話的白祭瞬間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那掌櫃的原本笑盈盈的臉瞬間一僵“……仙使,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這白祭不說是作亂惑世的妖邪啊,也絕對算不得神君,怎能與您相提並論啊。那清風辭的鎮守神像都已經換了,您就別說這等妄語了。”
這話原本穿過白祭的耳朵,她不會很計較,也絕不會很高興,想著總得給這人一點教訓。
可這時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先擔心起羅緋言發火了。
羅緋言隻是壓著語氣“那是他們清風辭的做派,與我無關。”
那掌櫃低聲問道“仙使,有傳言道你與那白祭有些牽扯,你可要注意些啊”
羅緋言一臉:你誰呀,你管我!
可也知道跟他白扯這些也是枉然,隻留下一句“此言非虛”
那掌櫃的愣在原地,許久未能緩神。
白祭在世人麵前一直是男相,所以沒人會把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與那個嗜血的墮神聯係在一起。
白祭看了一眼掌櫃的,又看了一眼羅緋言,拿起錢袋,追了上去。
她走到擴地上,悠然轉了一圈,笑道“我就說吧,根本就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