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沒指望蔣晨立即回複,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準備起身離開,她不知道柏崇的底細,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鑒於她現在不好回警隊查這些資料,隻能拜托蔣晨幫她查,希望他不要嫌她麻煩。
她說不上來自己對蔣晨是什麼感覺,初次見麵的時候,正是她重傷後剛出重症監護室,他和張新鵬一起來看她,當時她在心裏很感激二人對她的關心,並沒有其他的感受,後來因為蔣老大的緣故,再加上局裏同事的有意撮合,二人才慢慢熟絡起來。
甄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這裏,一個小男孩撞到了她的身上,小男孩因為慣性摔在了地上,而她的手機也脫手掉在了地上屏幕被摔裂。
小男孩被甄真扶了起來,拍幹淨身上的土,甄真看著他可愛的小臉兒,剛想問問他疼不疼,小男孩卻蹲下撿起了她碎掉的手機,他好奇地擺弄了一會然後遞給了甄真,仰起天真可愛的臉,說:“它壞掉了。”
甄真道過謝接過了手機,她想查看一下小男孩的傷勢,結果被他跑開,等她裝好自己的手機抬頭去找時,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收拾好了東西便離開了這裏。
另一頭,蔣晨給甄真直接打去電話想告訴他關於程蔚的消息,沒想到她的手機完全打不通,反而他一旁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趕忙接起電話,皺著眉頭聽了一會兒,問:“在哪?”
原來是於建國,他被嚇得夠嗆,在電話裏坑坑巴巴地說不清楚,隻是告訴他今天有兩個男人“請”他喝茶,要求他辨認那天在筒子樓裏碰到的一男一女,而且兩個人看起來凶神惡煞很不好惹,給他一頓威逼利誘,兩個人不知道往茶裏加了什麼,於建國喝了之後竟然一股腦把事情全說了,還說了去警局辨認嫌疑人的事。
“還有一件,我控製不住,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說其中那個女人背影跟那天出勤的法醫相似了九成。”聽聲音於建國都快哭出來了,那兩個人拿出甄真的照片讓他辨認,還威脅他不要報警,可是事關另外一個無辜者的安危,他實在是沒辦法違背良心。
“蔣警官,您得提醒一下那個法醫小姐啊,千萬別出什麼事。”
於建國打完電話,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二位,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可以放過我了吧?”他被綁在椅子上,左邊眼睛腫的隻剩一條縫,鼻子也歪了。
蔣晨腦子裏好像有根弦斷了,他跟張新鵬打了個招呼也沒說什麼事,就抓起外套開車向甄真家裏趕去。
他在路上一遍又一遍撥著甄真的電話號碼,無奈都是已關機的提示音,蔣晨握緊了方向盤,心裏祈禱著她千萬不要出事,他一路飆車,終於趕到了甄真的小區樓下,他甩上車門趕緊沒有耐心等電梯,幹脆爬樓梯上樓,在腎上腺的作用下他感覺自己的心髒要跳出來了。
甄真告訴過他自己的家在五樓,但沒告訴他具體是哪一戶,打電話問是不現實的。等蔣晨爬上來後,發現原來這邊一層有五戶,他首先排除了門口有玩具車的一戶,甄真單身,獨居,之前聽她提過租住的是一房一廳,他剛才開車進來後仔細觀察過這裏,好在這種老舊的小區的戶型分布並不複雜,他心裏雖然不敢十分確定,但是選定了他認為最可能是甄真家的一戶,他剛要敲門,裏麵就傳來“嘭!”的一聲,蔣晨拔出槍套裏的□□,轉動了門把手,門已經在裏麵被鎖上。
蔣晨下了決心,決定破門而入,畢竟這扇門看起來沒有這麼牢固。破門的聲音驚動了屋裏的人,蔣晨進來後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包,和灑落一地的物品,他舉起槍,這個屋子空間狹小,客廳有什麼都一覽無餘,可能藏人的地方隻有廚房、衛生間和臥室。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來自廚房的輕微響動,迅速踹開廚房的門,聽到了一聲悶哼,他本來以為這個人會被踢飛,沒想到他還有反抗能力,躲過了他的腳,飛撲過來搶他的搶,這個人力道極大,蔣晨被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