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偉立也就前些天才喝過三十五歲的生日酒,隻是因為身體較胖,又長的端端的一副奴才相,所以看上去就格外顯老,仔細看的話,你會認為他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是改過的,這人絕對是四十五以上。
聽到外圍村民議論好像同村有人和那個所長認識,柏飛飛的媽媽李青紅,就連跑帶爬的擠了進來,拉著柏獻死死哀求道:“求求你,救救飛飛吧。”
柏獻鄙夷的看了眼李青紅,這個曾經全村最看不起他們家的女人,不悅道:“你求我有球用,又不是我來抓他。”
李青紅知道過去做的太多錯事,這位對她有怨言,也完全不顧昔日總喜歡在村民麵前耀武揚威的麵子了,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繼續哀求道:“飛飛自從他爸出事後,就學好了。這次要不是大偉病重,家中拿不出做手術的錢,他也不會想到去偷東西啊。”
見柏獻依然沒有搭理她,她又跪爬到柏同紅兩夫妻麵前,‘砰砰’磕上幾個響頭,哀求著柏獻的父母:“爺、奶奶,以前是俺不對,俺不該狗眼看人低,求求你們救救飛飛吧。大偉已經病的厲害,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挺過去,要是飛飛再有個好歹,俺該咋活啊。”
按照村裏的輩分排,柏獻這一家是村裏最高輩分的。別看年紀輕輕,可村裏就算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也得叫一句叔。隻是家道中落,到了爺爺這一代,正好趕上打土豪,家中資產也就被分光了。雖兩代人拚搏,卻依然還是黃柏莊最窮的,不光他們一家沒有按照輩分喊過,就是其他村民也都從未按照輩分過。
但至少人家還是會喊名字的,可這家,尤其是柏大寶還活著的時候,對待柏獻一家就向看著門口的野狗一樣。也正是因為這樣,柏獻才會外出五年,從未回過家。
這事吧,雖說值得同情,但有恩怨在前,柏同紅兩夫妻也不好做出答應或是不答應,雙雙將目光看向兒子,卻就聽兒子幸災樂禍道:“報應,這就是報應。天理循環,惡人終歸不會被放過的。”
關於報應這種說法,還真不好去將真有還是假有。但柏大寶一家,尤其是柏大寶還活著的時候,仗著會上幾招武術,就欺負十裏八鄉的鄰居。再加上人也會做點生意,在外地也不知道搗弄什麼東西,反正就是家裏很有錢。
在柏大寶活著的時候,都能拍到全縣富豪前十裏去,也是整個蔡州縣,鄉村裏第一家蓋起樓房的。可家中再有錢也擋不住一個敗家兒子,在柏大寶死後沒兩年,家產就被這二兒子給敗的差不多了。加上之前為了上下打通關節,不至於犯事的兒子被抓走,也是花去不少。
沒招的大兒子柏大偉就和老二分家居住,自己用分家分到所剩不多的錢,蓋起了幾間房子,用來養豬。相比二兒子,大兒子在村裏的人緣還是可以,由於他勤奮、踏實,也沒給村民留下什麼壞印象。
人常說“一隻老鼠壞一鍋粥”,就是指這號的。要在平時,家中有重兵能治,卻沒錢治的,黃柏莊的村民們也會借出一點。可就是由於這個二兒子,以及他那在柏大寶活著時候囂張跋扈的娘,村民都巴不得他們家趕緊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