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分外詭異的沉默。
我裹緊了小被幾,深覺無臉見人。
安室透貼心地給我找了個台階下:“起來吃早飯了,夢子,你昨晚也沒吃飯。”
我:“我不餓!”
肚子很應景地叫了一聲。
我:“……”
被窩外傳來安室透含著幾分促狹的聲音:“嗯,我餓了。”
我:“……”
最終還是起來了。
我們默契地沒有提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照鏡子時,我發現我的嘴唇確實破了一個小口子。
是有點曖昧的印記。
我:“……?”
該不會是……安室透咬的吧?
……總不可能我昨天喝大了自己咬的吧。
我在心裏認真地鑒定了一下安室透的形象。
嗯……我們確認關係以來,也就kissday那天親過兩次吧……昨天哪怕有過,應該不會這麼激烈……吧?
我昨天想不起來的那一大段記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刺激的事情啊……
洗漱完畢後,我作鴕鳥狀縮在餐桌旁,默默地埋頭苦吃。
喝了一口安室透給我做的醒酒湯後,口中的澀感讓我腦中又閃過了零星的記憶片段。
……安室透是不是受傷了來著?
我偷偷摸摸地瞥了他一眼。
安室透似是渾然不覺,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舉著哈羅的食盆,往裏麵倒牛奶。
居然沒有選擇更加方便的下蹲動作……可疑!
我又瞥了一眼。
可惡,他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衣服……完全看不出腰上有沒有傷口的痕跡啊……
“你在看什麼?”
他沒有回頭,直接挑明了我偷看的行為。
被抓了個正著,我下意識地老實回答:“你的腰好了嗎?”
聞言,安室透扭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說的是傷口啦。”而且我們也沒有發生什麼吧!!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拿著牛奶盒晃了晃:“你居然還能記得啊。”
我點點頭:“嗯。”
安室透走到我身邊坐下:“那你還記得別的事情嗎?”
我:“……”
他撐著下巴,輕描淡寫道:“你還挺適合這件衣服的。”
我低頭看了看這件無比寬大的白t:“……”
哪裏適合了??
眼看著話題偏離正軌,我努力地繞回來:“你別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的傷。”
我非常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安室透和我對視了一陣,最終還是無奈地鬆了口:“一點小傷,擦破了皮。”
我不信。
但我感覺這已經是他能透露的極限了。
好吧,麵對這種頗有心計的貓係男子,我要進退得當。
於是我乖巧地點點頭:“哦哦。”
然後很冒犯地提議:“那你背著我在家裏轉圈圈吧。”
安室透:“?”
我盯著他:“既然隻是一點點擦破了皮的傷,那你肯定能夠背我吧。”
安室透氣定神閑地注視著我,思索了片刻,輕描淡寫道:“可以啊,現在嗎?”
我:“……”
我狀似無意地強調:“我會重重地把腿纏在你的腰上噢,這也可以嗎?”
“重重地”還被我加了重音。
他微笑著點點頭:“願意為你效勞。”
我:“…………”
我無語凝噎:“你居然寧願忍著痛都不說實話嗎?我昨晚聞到很濃的血腥味了,而且為什麼我會突然在客廳裏被你一捂眼睛就睡著啊?是你做了什麼吧!”
安室透看起來並沒有想到我還會記得這些事,眼神流露出些許詫異。
似乎是在想什麼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