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忙問是誰啊。邊峰哈哈笑著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高秀羞紅著臉說,別聽他鬼扯,他這幾年當記者不但學會了瞎寫,還說會了瞎說。我也感覺臉皮發燒,忙找一個借口跟別人敬酒去了。
那晚在幾江酒樓的應該是我和高秀的正式開始,高明喝到一半後拉著那鄉下媳婦走了,剩下我和高秀。高秀指著前麵的江灘說,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嗎,我點頭,高秀說,那是以前一個叫劉勇的同學淹死的地方吧。我點頭說,是啊,他要不出意外如今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可憐他媽如今已經變得神神經經的了。她媽如今天天在糧道街中學門口等永遠也不會回來的兒子放學,我有時巡邏經過那兒,心中就一陣傷感,人一生的命運充滿了變數,我們永遠不知道黑暗中會突然衝出什麼一下就改變我們的人生軌跡。
我們一起歎息著,一起回憶起以前的點滴滴,童年的歲月總是能讓我們情感柔軟。如果兩個人相愛是一種情感上的結夥行劫,那麼美好的回憶就是這種行為的動機。我們結賬後沿著修繕一新的江灘慢慢散步,當年的那個總跟在我們屁股後的黃毛丫頭如今是絕對的美女,長發飄飄,曲線玲瓏、暗香浮動。高秀突然拉著我的手說: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從小時候就開始了。我啊一下,感覺到一下子血衝腦門,手心開始出汗,盡管我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我仍然有些不能適應。高秀說,我隻想告訴你我的情感,如果你不接受我也能理解,我絕對可以承受得了,我還做你的妹妹。
江風吹來,高秀白裙飄飄,秀發在她的臉上輕拂,高秀的眼中眼波流動,有一種光攝人心魄。高秀本是一個沉靜內秀的女孩子,她這翻主動的表白該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呢?我後來了解到,她其實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她大學畢業後依靠父母的幫助獨立經營著自己的服裝品牌商店,一年之後就還清了父母的借款,還偷偷地自己買了房。她努力地一點點地經營著自己的幸福生活,但是我可以給她一份理想中的幸福嗎?
武漢的那晚晴空萬裏,江水泛著微波,對岸的漢口江灘與龍王廟燈火如錦,一輪皓月當空,正照著這個城市善良的人們,也映著我們的幸福與快樂,我把她擁在懷裏說:傻丫頭,這是我三生有幸啊,我為什麼會不接受呢?
身後的歌廳中傳來張宇的歌曲: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也成繞指柔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刹那之間隻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十,暗訪吸毒者
毒品是人類進化史上的一個噩夢,也是人類社會中最為妖豔的女巫布下的一個陷阱,落入這個陷阱中的人很難有爬得上來的,即使是壯懷不已的高啟也最終以一種自殺的方式來尋求解脫。而身陷其中的王婷卻仍然不知所蹤,我勸過癡心不改想找到她的曾繼來,吸毒人的下場是很難預料到的,可能你的尋找隻是一種永遠的徒勞。但他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行為。我對他唯有表示佩服。
毒品的發展日新月異,新型毒品在近幾年突然流行起來,西方社會稱之為“舞會藥”或“俱樂部藥”。“舞會藥”的濫用最早起源於20世紀60年代一些歐、美國家,主要在夜總會、酒吧、迪廳、咆哮舞廳中被濫用。90年代後,“舞會藥”在全球範圍形成流行性濫用勢頭,大約2000年左右開始在我國流行,立法的滯後也為這些新型毒品的泛濫留下了時間差。新型毒品主要有 “搖頭丸”、甲基苯丙胺(冰毒)和氯胺酮(K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