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江川笑了起來:“看樣子人家是B癢癢了,誠心勾引你。你這小子意誌力向來不夠堅定。大學那陣就這樣,漂亮女生來個例假,你他媽的買衛生巾跑的比飛還快。”
唐宋往嘴裏倒酒:“以前總覺得女人傻,現在才發現自己比他媽的女人還傻。”
蔡江川搖頭:“現在明白還不算晚。你幹嘛把這事告訴李毅雯?想來個坦白從寬?換了我打死也不承認,我是不相信什麼鳥愛情,不相信女人,但相信女人絕不會喜歡你占著茅坑不拉屎,或是吃著碗裏眼睛瞄著別人鍋裏。我看的出來李毅雯確實很在乎你,也許會選擇忘掉這些,給你次機會。”
唐宋難受的甩甩頭,“海紅霞爬上老子床,完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我被她陰了,她拿這事要挾我退出羅米尼代理權的競爭,還幫她搞垮七巧,嘿,這個女人,瘋了!被連重甩了就瘋了,一心想著報複,要把連重打回原形。”
接著把事情簡單跟蔡江川說一遍,蔡江川點頭:“嗯,這個女人不簡單!神經一旦錯位了,搞出的事的確蠻可怕。我原諒你了,那次不能完全怪你,換了是個男人沒有不中招的。要是我,她就是不灑鴉片,我都掛白旗了。”
唐宋用力一拍他肩膀:“還是兄弟理解我,來!”
九點多的時候紀曉藍打來電話,問唐宋在哪兒?唐宋說可可西裏,跟江川。紀曉藍說沒什麼事,讓他們少喝點酒。唐宋知道紀曉藍關心他,知道他最近不好過,想陪陪他,一聽說他和蔡江川在一起才掛了電話。
蔡江川問:“誰?紀曉藍?”
唐宋點頭。
蔡江川看著唐宋,一副少有的嚴肅樣。“唐宋,你知不知道嚴炎以前特別喜歡紀曉藍,還給她寫過很多情書?”
唐宋想不到蔡江川都知道這事,“知道啊,不過才知道,上個月去西安見到嚴炎,才聽那小子說的,捂的真嚴實。”
蔡江川一本正經,“這事誰都知道,估計就你不知道。”
唐宋不信:“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沒那麼後知後覺吧?”
“你不是後知後覺,是你壓根兒就沒想知道。真不知道你是自欺欺人呢還是想學掩耳盜鈴那位。以你的智商還有那比狗還要靈的鼻子,早該嗅出來了,你越是這樣我看紀曉藍越是傷心。”
“什麼意思啊?”
“我本來不想說的,你跟紀曉藍認識到現在多久了?十二年了吧?十二年,不會後知後覺十二年吧?紀曉藍喜歡的是你。你真不知道?”
這話讓唐宋酒醒了一半,他確實不知道,或許裝作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蔡江川*他:“這還用聽誰說啊?平時覺得你挺聰明的,這事真的不知道?我都替她叫屈了。”
“他拒絕嚴炎就因為這個?”
“廢話!你小子那時候泡妞還一搞拉上人家紀曉藍當燈泡,還嫌傷人家不夠似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向左轉,向右轉,怎麼就沒看到紀曉藍,轉到她麵前?”說著直搖頭。
唐宋靠在椅子上,腦子裏閃過從認識紀曉藍以來留下深刻記憶的一幕幕,驀然醒覺:紀曉藍真的喜歡他,而且一直喜歡他,也許到現在還喜歡。這覺醒讓唐宋心底一陣陣的難受,感動的難受。
蔡江川遞給他一支煙,“如果今天不是看你難受,不是聽你說和李毅雯可能要分手,我都不會說。你訂婚的時候紀曉藍估計躲衛生間裏哭過,李毅雯都應該發現了,就你個傻*!”
唐宋說:“我是傻*!我一直以來拿她是最好的朋友,從來沒往那方麵想過,否則追別人女孩子怎麼會帶上她?”
蔡江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準備怎麼辦?”
唐宋說:“怎麼辦?我已經傷害過一個女孩子,難道再去傷害紀曉藍?”
蔡江川無話可說,“你自己看著辦,這種事沒誰幫得了誰。紀曉藍也一根筋,非得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以她的條件,動動手指頭,屁股後麵要跟一大群。”
唐宋拿起酒杯,在手裏不停的轉動著,蔡江川了解他,知道唐宋因為傷害甚至耽誤了紀曉藍心裏頭不太好受,李毅雯又跑了。
唐宋去了趟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感覺好多了。說起孫健的事,蔡江川說:“孫健這事確實不夠地道,也難怪你們老連火大,換了我肺也要氣炸的。”
唐宋覺得為難,“一邊是公一邊是私,十年的哥們,我真他媽為難。”他把連重的話說給蔡江川聽,蔡江川說確實有點為難。
將進十點的時候,莫小艾也打來電話,酒吧裏太吵,唐宋來到外麵聽電話,透透氣。“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莫小艾在那邊笑:“什麼叫突然想起嘛?我是提醒你還差我頓飯呢,什麼時候請?”
唐宋笑說:“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吧?”
“那今天?便宜你,就消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