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當年秋蜜在管家的帶領下趕到‘亂仙洞’口裏,梅映塵正巧剛從裏頭出來。

「映塵,她怎麼樣?」尾隨而至的官沐森連忙問他。

「先回去再說。」

他也不知道現在煙兒究竟怎麼樣了,隻知道剛才他為她把了把脈,脈博雖跳的極慢也較為紊亂,至少她目前還活著。

年秋蜜與官沐森互看了一眼後,跟在梅映塵身後回到了府內,他們都希望有什麼是自己可以為他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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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塵將自己關在藥房裏已經大半天了,他正在研製‘亂仙洞’裏害死他師傅也害的他心愛的煙兒沉睡不醒的毒障的解藥。

雖然他知道自己雖然吃了可解百毒的‘金蛇丸’,但也撐不了多久了。好在司徒淩煙從小在‘醫仙穀’長大,其母給她吃了不少靈丹妙藥,否則她是絕對堅持不到他們找到她的。

而在梅映塵努力研究解藥,年秋蜜與官沐森先行回府更衣吃飯後又再度來到了梅府,隻是這回身旁又多了玄諾與鄭德樂兩人,他們也都很擔心,一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就放下手中的公務趕來梅府了。

「王爺,年小姐,玄少莊主,鄭統領。」管家一一向他們四位點頭致敬。

「管家,你不用多禮。」年秋蜜頭個做出反應,她最怕別人對她點頭哈腰了,而且對方還是年紀大到足以當她爺爺的老人家。

「年小姐,老朽失職了。」管家臉上有著深深的自責。

「怎麼了?司徒淩煙偷跑去後山玩,與你並無什麼幹係。」

「老朽指的是蓮心。」

「蓮心?就剛剛知情不報的詭異丫頭?」年秋蜜正想好好盤問她呢!尤其在她知道她是跟在司徒淩煙後頭入府的之後,對她的知情不報就更加好奇了。

「是的,剛剛老朽去給蓮心送飯,卻發現蓮心早已經不在柴房裏了。」他進去的時候就隻看到地上的那根本來綁在蓮心身上的粗麻繩。

「哦?」那女的要不是武功高強就是另有同黨,這件事情值得玩味呢。

年秋蜜一臉興味的扯著嘴角安慰著老管家,「管家,你也不必自責,這件事我們自會處理。」

待管家退下之後,鄭德樂立刻問年秋蜜剛才她與管家的對話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他與玄諾並不知情,他們隻知道梅映塵與他的小未婚妻同時中了‘亂仙洞’裏的巨毒,現在命在旦夕而已。

年秋蜜聞言便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大概的向他與玄諾講了一遍,聽得鄭德樂嘖嘖稱奇,並豎起大拇指誇年秋蜜是高人。

如果不是年秋蜜及時做出要盤問下人的決定,這會兒說不定他們還滿皇城的瞎找人呢!誰能料到司徒淩煙竟然沒有溜出府去,而是跑到後山的‘亂仙洞’裏去玩了呢!若不是從可疑的丫環蓮心嘴裏問出她的去向,也許等到他們找遍了金翼王國的每一寸土地之後才能找到‘亂仙洞’內屍體早已腐爛了的司徒淩煙吧。

眾人一同來到梅映塵的用來製藥的藥房外頭,他們除了等待梅映塵製出解藥之外還得在一旁看著他,免得還沒製出解藥他就先倒下去了。

如果連梅映塵也倒下去了,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們了。‘醫神’司徒烈已死,‘醫仙’常玉娘也在兩年前去逝,而‘邪聖’雖然也是醫術了得,可他行蹤不定,等找到他映塵與司徒淩煙也早已沒救了。

「森,你不也是‘醫神’的弟子嗎?」玄諾突然問起身旁的官沐森。

「耶?森哥還有那本事嗎?」

「沒有。」官沐森回答的直截了當,讓他們幾個對他的醫術死心。

雖然他與梅映塵師出同門,同時受教於醫神師徒烈與劍神樓無心,但他一直對醫術不怎麼敢興趣,所以司徒烈授課時通常他都會溜去練劍。而樓無心授課時,梅映塵也常跑到無影無蹤,隻因他對醫術有著無比的熱忱。

實際上該說官沐森是樓無心的得意門生,而梅映塵才是深得司徒烈真傳的弟子。當年他們根本不應該同時拜入兩人門下,搞得後來司徒烈與樓無心得拚命追著另一個人的愛徒,拜托他們學學自己的絕學。

「‘醫神’的徒弟還有不通醫術的?」年秋蜜說的極為諷刺,聽得官沐森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誰說醫神的弟子就非得精通醫術的?他官沐森就是一個例外!

‘咚’的一聲巨響,藥房內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官沐森立刻推開藥房大門,看到梅映塵倒在了大地,嘴裏嚷嚷著:「快把藥給煙兒服下。」

說完便不醒人世。

「哇,這家夥好厲害,這才多久就把解藥做出來啦?」

年秋蜜掰開梅映塵的手,隻見他的手上正握著兩粒黑黑的藥丸子。她將其中一粒硬塞入他的嘴巴並交待官沐森他們用內力催發藥力之後才轉向隔壁司徒淩煙正躺著的那間房去救人。

藥的效力很強,沒一會兒梅映塵便從昏迷中清醒來,劈頭就問身旁的玄諾與鄭德樂淩煙在哪!

「喂,兄弟,你差點就一命烏呼了,還有閑心去關心別人死活?」鄭德樂嘖嘖稱奇,不得不為梅映塵的深情而感動,卻仍是忍不住取笑他。

「煙兒怎麼樣?」梅映塵全身乏力,但腦袋卻是清醒的。

「你放心吧,年姑娘跟王爺已經拿了藥去救她了。」玄諾好心的代為回答。

「她醒了嗎?」煙兒中毒比他深,即使他已經做出了解藥,可是他還是擔心她!

「我們也不清楚,王爺讓我們在這照看你。」

鄭德樂一臉茫然,梅映塵的問題可把他給問倒了。

「我去看看她。」

「兄弟,你才剛醒,可別下床啊。」他跟玄諾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給搬上藥房裏的軟榻。

「別攔我。」梅映塵瞪了鄭德樂一眼,掀開被子下床。

「喂,我這可是為你好啊。」鄭德樂還想再勸他幾句卻被玄諾給阻止。

「讓他去吧。」玄諾淡淡的說著。

若不讓梅映塵親眼看到司徒淩煙安然無恙,他是絕不會安心的躺在床上休養的,情人之間最敵不過的便是這擾人的相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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