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喝了一夜酒的梅映塵剛回府正想問問管家司徒淩煙的情況怎麼樣了,卻又被天命王府派來的小廝給請走了,據說是天命王府有人受重傷命在旦夕,非得他這個禦醫出診不可,沒辦法,他隻得從還沒坐熱的椅子上再爬起來直奔天命王府。
看著床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女孩,梅映塵不禁想起了自家的小未婚妻,不知道管家有沒有偷偷拿點東西給她吃,要是把她給餓壞了怎麼辦!梅映塵雖在分心的想著司徒淩煙可手上的銀針卻沒紮偏任何一個穴道。
其實他與天命王爺官沐森同出一門,照理說眼前這個女孩受的劍傷官沐森自己就能處理了,可卻非得差人把他請過來,可見這凡事是關心則亂啊!梅映塵歎口氣收起銀針準備走人。
打開房門準備回家去的梅映塵被突如其來的拳頭命中了下巴,頓時痛的想咒罵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可在一看清出拳之人後便硬生生的把話給吞了回去,誰讓出拳的人正是金翼王朝高高在上的天命王爺官沐森呢!他若是罵官沐森的祖宗那還不得給扣上個造反的罪名?
「你搞什麼?」梅映塵鬱悶出聲。
「離我的蜜兒遠一點,不然見一次揍一次。」
「她現在還很危險,如果我離太遠,搞不好她的小命會玩完。」
雖然那個女孩受的劍傷並沒有刺中要害,可梅映塵仍是把傷情給講得危急萬分,誰讓這老小子居然敢揍他!他可是連未婚妻的麵都沒去見就火燒屁股似的趕來救人了,沒點感激之心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揍他這張人見人愛的帥臉。
梅映塵很不要臉的在心裏自我誇獎著他的那張臉蛋。
「你居然沒把她給醫好?」官沐森的語氣十分陰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先進屋去看他心愛的女人。
「老兄,我醫術再好也無法立刻讓她活蹦亂跳。」梅映塵語帶無奈的衝著官沐森的背影說著。
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被愛給衝昏了頭,傻了!難怪昨晚他會翻牆進宮去,原來是跟他一樣為情所困!為情所困?梅映塵原本微笑著的臉突然僵住了。
難道說他愛上了那個調皮搗蛋的司徒淩煙了嗎?他原本隻不過是想奉師命……再加上她也挺好玩的,才想著要娶她為妻,如今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愛了嗎?
梅映塵突然扯出一抹笑後又恢複了平日裏談笑風生的俊朗模樣。在想通了這些問題之後,他的心情顯得極為愉悅。
「你有病?」
禦前侍衛鄭德樂與身旁的玄翌莊莊主玄諾互望一眼後,拍了拍梅映塵的肩問他。
「你才有病。」這兩人天天閑的沒事幹?要不然怎麼會一天到晚的道人是非?
「沒病你笑的那麼花癡幹什麼?」
「我不能笑?」他本來就愛笑,他們管得著嗎?
一向酷酷不苟言笑的冰男玄諾突然上前拍了拍梅映塵的肩,「兄弟,成親時記得知會一聲。」說完便閃身進屋去看年秋蜜的傷情,都是因為他們保護不利,才會讓官沐森心愛的女人差點中劍而亡,他的心裏有著愧疚。
「諾,你說什麼?這小子什麼時候……」
鄭德樂先是對著玄諾喊著,說著說著又轉向梅映塵。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臉上笑的賊賊的望著梅映塵。
「看什麼看?我臉上開花了?」這幾個男人根本是吃飽飯沒事幹到處尋人開心。
「映塵,你有了居然沒通知兄弟我們一聲。」
「有了?我是男人就算想有也有不了。」
「呃……我是指你有了女人也不知會我們,未免太沒義氣了。」這小子有必要故意曲解他的話意嗎?
鄭德樂瞪了瞪笑的極為囂張的梅映塵一眼,尷尬的改口說道。
「放心,少不了你一杯水酒,你還是關心一下你家雲娘吧。」梅映塵說完換上一臉正經的對著鄭德樂說著。
「唉!」鄭德樂聞言立刻愁上眉頭。
梅映塵拍拍他肩表示支持後便先行回府,誰讓他的心早已經飛回梅府找司徒淩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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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人啊,我要餓死啦……」
司徒淩煙一睡醒便對著柴房的門大聲叫嚷著。
「煙姐姐,這些零嘴你要不要先吃點填填肚子?」第五炎郯一夜沒睡,在柴房外頭陪著她一起受罰。一大清早還跑去大街上買零嘴給司徒淩煙吃。
不是他不給淩煙買可以真正填飽肚子的東西,而是拚命喊餓的司徒淩煙卻沒有要用餐的意思,隻是叫著好玩的,誰讓她是階下囚來著。
「不要啦……梅映塵,你這個混蛋,我司徒淩煙餓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煙姐姐,你別這樣講,梅大哥也是為我們好。」
「把我關在柴房裏打算餓死我也叫為我好嗎?」哼!
司徒淩煙不屑的冷哼一聲。這種好意她才不需要。
「煙姐姐,你先吃點吧,昨晚上到今早你可都還沒吃呢。」第五炎郯一臉擔憂,深怕司徒淩煙真給餓壞了肚子。
「不吃,就讓我餓死好了。」司徒淩煙賭氣道。
反正她已經吞了大補丸了,三兩天不吃東西也沒事。
「煙姐姐……管家,你能不能先把煙姐姐放出來?」第五炎郯見勸司徒淩煙不管用便轉向請求老管家。
隻見老管家一臉為難的看著他搖了搖頭,他也是奉命行事!淩煙姑娘再可愛再招人心疼他也莫可奈何啊!
「小郯,你不要求他們,我們做人一定要做的有尊嚴。」司徒淩煙義正嚴辭的斥責第五炎郯。
嚴然望了自己剛才還在別人的屋簷底下拚命喊著餓。
「呃……」第五炎郯不知所措的望著同樣憂心的管家。
「你可真有尊嚴啊,一大清早便吵的全府的人都能聽到。」梅映塵一踏入後院便聽到司徒淩煙的喊餓聲,雖然有些心疼可心裏卻覺得好笑。
這丫頭也太搞笑了吧,有人給偷偷摸摸送東西吃了,居然還一付很拽的模樣教訓別人做人要講尊嚴!
「呃……我那是抗議天道不公!居然讓我這種好人受罪,卻讓壞人逍遙法外。」司徒淩煙隨口胡扯。
「這麼說我就是你口中的壞人嘍?」梅映塵聽了也不生氣,現在的他饒有興趣要與他的小未婚妻鬥嘴。
「哼!你自己心裏清楚。」不是壞人幹嘛要把她給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