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木府每天都是慘慘戚戚的樣子,她也著實覺著鬱悶,本來挺開朗的性格,都感覺開始變的敏感了。
“木老夫人,澈兒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他的性子我知道,定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稍微再等等,聖上一定會明察秋毫的。”蘇崖安慰著木老夫人,在他印象裏,木老夫人一直都是很硬朗的形象,沒想到今日會這麼憔悴。盡管她盡力的在隱藏著自己的情緒,但是她泛紅的眼眶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稍微寒暄了幾句,木清芸就說自己舟車勞頓有點累了,要歇息,便和蘇崖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院子還和自己小時候住的差不多,就是假山上的青苔多了些,蘇謹言爬在假山上去夠上邊冒出來的一朵小花。青苔濕滑,蘇崖一看危險立馬去把他給揪了下來,“誰讓你做如此危險的事情的。”
蘇謹言被這麼一吼,倒是哭了出來,“唔。”爹怎麼這麼凶。
撲到自己娘的懷裏哭個不停,木清芸摸了摸他的頭,“好了好了,不哭了。爹爹還不是擔心你,倒是你啊,怎麼那麼的頑皮。”她心裏都夠煩的了,好長時間都沒回來,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木清芸將蘇崖叫到一邊,倆人在院子裏坐了下來,木府給她派的婢女很快奉上了茶來。
“娘真的是老了。”木清芸將手裏的帕子捏了捏,她剛才看見慕筱的時候,差點哭了出來,在她記憶中娘親應該還是那個麵容姣好的貴家夫人才對啊。
蘇崖歎了口氣,“是啊,怎麼能不老呢,你說咱們孩子都這麼大了,再別說娘了。”
“吼,怎麼,你是嫌我老了,蘇崖你娶我的時候我也是很漂亮的好吧?”木清芸突然生了氣,鬧起了小脾氣來,倒是蘇崖一下沒跟上她的節奏,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坐在那裏。
這段時間,木清芸的脾氣真的是很難琢磨啊,之前都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這幾天動不動就跟他鬧脾氣,讓蘇崖不知所措。心想,難道真的像是小伊說的,木清芸得了那個什麼,更什麼年期那病。
蘇崖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女人不無理取鬧的話,那都不叫女人。“你看著她們倆別出事,我休息下。”起了身往房裏走,他駕了一路的車,還是進京之前才有馬夫來接,累到不行,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要是再坐下去,可能坐著坐著都會睡著過去。
進了臥房,就聽見外邊木清芸開始對蘇謹言進行教育,“你趕緊下來,不然我就讓你爹出來揍你了。”
揍什麼揍,嚇唬小孩子,自己家這三個他可是一個都沒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