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方曉慈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陽穴,頭昏沉的厲害,不過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硬板上,周遭傳來輕微的吵鬧聲。
臉上傳來**辣的痛感,隨之還有一道不屑嫉妒的聲音落入耳中:“瞧這臉,分明就是個狐狸精嘛!我在大當家身邊這麼久,你算什麼東西,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還得我伺候你?你根本不配做大夫人!”
芝繡臉色猙獰,橫眉豎眼地手上再次用力掐了幾下。
方曉慈大腦出現了老電視機泛花白的聲音,她呆呆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紮著兩個辮子,一身紅衣的女人。
這什麼情況?自己剛才還身處爆炸中,沒死也應該殘在醫院病床上啊?這是哪裏?這人是誰?什麼大夫人?
不會是……她心裏顫顫巍巍地冒出一個念頭:我穿越了?
“哼,醒了?醒了就別賴在床上了,難不成還等著我伺候你不成?趕緊梳妝打扮好自己,別給我們大當家的丟人。明日你就是大當家的內人了,你就偷著樂吧,哼!”
啥?人口販子?
芝繡眼裏的嫉妒在瘋狂侵蝕她的理性,她將指甲悄悄弄成尖齒狀,一邊對方曉慈用激將法。
“現在你是山雞飛上枝頭變鳳凰,得了大當家的青睞,但是你最好別太囂張,趕明哪天,大當家厭了你,就把你扔給兄弟們,讓大家都好好嚐嚐你的味道,哈哈哈哈!”
芝繡的聲音尖銳的讓方曉慈皺起了眉頭,推開她就要走,誰知道她卻說著:“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大當家的呢?”一邊揮著自己的手打向方曉慈。
扣住她的手腕,方曉慈眼神微怒地開口道:“你把指甲弄成這樣往我臉上招呼,是故意的是吧?想要我毀容,嗯?”
芝繡聽她這麼說,臉上一點被拆穿的窘迫都沒有,反而表情委屈且憤憤不平地說道:“姑娘,做人要知道感恩啊!若不是我們大當家的垂簾你,你這被人玷汙了的身子,早就被老鴇相中了,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說我們大當家的壞話呢?”
這人什麼神經病?誰說她大當家不是了?還有說誰身體不清白呢?方曉慈忍不下去了,正要開口,門口傳來一聲雄厚的男聲:“你們幹什麼?”
聞聲望去,方曉慈的眼眸中映出的男人,眉眼舒朗,一頭黑發如瀑,一身長袍是月牙白的,他步履輕緩,整個人如畫裏出來的公子,尊貴高雅,讓人不敢褻瀆。
李安唐的目光隻在她的臉上停頓了一秒便移開了。
若不是娘執意給他找個衝喜的人,他怎麼都不可能娶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為妻。
不過這麼短短的時間,方曉慈就感覺到手上的手腕掙脫了她的控製,芝繡滿眼含著淚水,跪在地上:“大當家,千錯萬錯是繡兒的錯啊……繡兒自知不該衝撞姑娘,但姑娘一直詆毀大當家的您,繡兒自知大當家為人,看不過去,這才……”
方曉慈被她氣笑了,回過神來反問:“你倒是很會演戲,我和你大當家素未謀麵,為什麼要罵他?反而你,從剛才開始就在刁難我,還說什麼讓我別太囂張,免得你們大當家把我賞給下頭的兄弟,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的當家主母呢?”
李安唐聞言終於又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絲疑慮劃過。
“是你,你配不上我們大當家的!去……”芝繡臉色閃過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