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宋晚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顧衍在泊州外的一個縣道上遭遇了搶劫,為了保護糧食,他受了重傷。
昏迷前,他點名要見宋晚。
聽到消息的宋晚和華陽一起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泊州知州府上。
看到了那些進進出出的侍女端著血盆,她抓了個人問:“顧衍的情況如何?”
“你是誰?”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這麼年輕的人竟然直接叫顧衍,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是我舅舅…”宋晚看她異樣的眼光,連忙說出她的身份。
那侍女才哦了聲,指著裏麵的屋子道:“傷的太重,還不知道情況呢。”
宋晚道了聲謝後就追了過去。
裏麵是幾個大夫圍在床前。
梁延庭是看見過宋晚的,當下就朝她舉手行禮:“下官見過平樂候夫人。”
“梁大人多禮了,我舅舅情況如何?”宋晚目光放在床上,看著那臉色蒼白,胸口還纏著白紗布的人,表情都十分的凝重。
“情況不太好,胸口上的一劍是最深的,離心髒就差了一點距離,若是躲閃的不及時一點,恐怕就是神仙也回天無力了。”梁延庭說的十分的惋惜,宋晚也抿唇不語。
華陽在旁邊朝他舉手:“草民華陽見過梁大人。”
“華公子不必多禮,這裏血腥,不妨去客廳說話?”梁延庭不知道他兩的關係,以為是他有事找自己,便改約到客廳說話。
華陽卻搖頭:“不用,這次是陪同豆豆過來的。”
“豆豆?”梁延庭疑惑的看了眼宋晚,隨後哦了聲:“原來如此,顧大人的情況比較不容樂觀,這裏也不需要這麼多人,咱們偏廳等候消息便是。”
宋晚和華陽在偏廳安靜的等著裏麵的消息。
隨後就看到一人過來說:“梁大人,顧大人要見平樂候夫人。”
宋晚聽言後立刻站了起來,進了內屋。
顧衍此刻已經醒了,隻是十分的虛弱,說話都沒有任何的力氣。
當他看到宋晚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伸手指著旁邊盆中的血衣。
宋晚明白他的意思,把血衣拿出來看,裏麵有封信,還有個令牌。
這令牌上有一個被戳過的痕跡,顯然是新增的。
宋晚拿到他麵前後才問:“舅舅,這可是你要找的東西?”
顧衍閉著眼睛點點頭,咽了咽幹澀的喉嚨,沙啞的道:“這信和令牌是皇上所給,要我帶著一千石糧草去往邊境。
路上不知怎麼消息泄漏,遭遇殺手。
這護送的任務臣完成不了了。
豆豆,你身為永炎的妻,這個重大的責任除了你,沒人抗得起來了。”
顧衍的這段話說了足足三分鍾,期間斷斷續續了不隻多少次。
宋晚都擔心他提不上氣來,手中快速點了他的幾處穴道,才保住他氣息的暢通。
她握緊了手中的東西,硬著脾氣咬牙道:“我可能辦不到,邊境我不了解,也沒去過。
路上有何風險…我…”
總之就是一句,她不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