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宅被炸塌了一半,瓦礫間升起灰色的煙,有五六個拿著槍的人正在私宅外瞄準。
“多麼華麗的爆炸痕跡。”藏身在樹林中,太宰說道,“如果能讓我去那種爆炸的正當中,一定會毫無痛苦地被炸死的吧……”
我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不知道。聽說在痛苦的時候人的意識時間會延長?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體驗過之後會告訴你的。”
“這種東西怎麼能體驗啊!”中也吐槽道。
也是吼,雖然複活過一次,但是也不知道這個複活甲能用多少次,複活幣也挺貴的。
想到被用掉的緣線、至今不知在何方的兩位親人,我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我們將視線移回了宅邸,外麵能看見八個敵人。我開啟了異能:“不算這八個人,附近大概還有……嗯……十幾個人。”
話音剛落,伴隨著爆炸聲,建築物的牆壁被炸開,有敵人被從裏麵吹飛出來。
“隻是這些人的話,看來蘭堂先生不需要我們去支援了。”太宰說道。
我們的背後忽然響起槍械的聲音。
“舉起手轉過身來。”身穿暗灰色野戰服的男人將槍口對準中也。
男人有些意外:“什麼啊,是小孩子嗎。還以為一定是增援部隊呢。是黑手黨人手不足呢,還是那個叫蘭堂的人沒有名望呢。”
我舉著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那個,為什麼你隻用槍指著他呢?”我保持著舉手的姿勢,手指彎了彎,指向中也,“你是看不起剩下的兩個人嗎?”
曾經我的異世界老師就不會這樣,他是個會拿絕招滅掉敵人每一個細胞、謹慎到極致而比反派還像反派的勇者。如果是他的話,此時一定會同時掏出三架大炮把我們團團圍住——不,他一定會做得更過分。
我放下雙手。
對待任何陌生的敵人都要謹慎,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
男人在幾招內就被中也打翻在地,他捂著胸口發出悲鳴:“能夠操作重力的小鬼……難道說,你是‘羊’的中原中也……”他的視線轉到我身上,突然睜大了眼睛,像是看見地獄深處的惡鬼修羅,他從喉嚨裏擠出聲音:“是你,粉發的微笑死神……”
我:當場腳趾摳出□□大樓。
“噗——”太宰對我的拳頭露出無辜的眼神,“對不起源醬,我隻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哦,是嘛。”我麵無表情地扭動腰部,轉身給了那個男人一個有力的突擊。
男人仰麵倒了下去,因腦震蕩而失去了意識。
我好尷尬。為什麼大家都喜歡給別人取一些中二的稱號啊,這又不是小說世界!
“你就隻是在旁邊看著嗎,沒用的繃帶混蛋。”中也不會放過任何嘲笑太宰的機會。
“和某個腦子裏隻有肌肉的小學生不一樣,我可是好好地從敵人的通訊設備中得到情報了。”太宰晃了晃手裏的通訊機,“有人來支援了。”
四周顯現出了約十個人影,他們持槍將我們團團包圍。
我數了數:“先前探查到的人差不多都在這裏了。”
“哈,才這麼點人,是看不起我們嗎?”中也攔住擼袖子準備衝上去的我,像黑色流星一般衝進戰場。
中也有著壓倒性的戰場支配能力,即使孤身麵對圍剿也能取得完全勝利,即使是太宰,此刻也隻能忘卻呼吸地注視著這份堪稱神明的力量。
我很驕傲,一邊欣賞中也的暴力藝術,一邊開啟異能擋住射向我和太宰的子彈。太宰的膽子和運氣成正比,如雨的子彈愣是在他身邊人體描邊,唯一需要我出手的就是擦過他臉頰的一顆子彈——就算命中也不過是擦破臉的程度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