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英博附在一隻大黃狗上,調整休息好後,帶著他的跳蚤小弟和鸚鵡小弟便出來查案了。
出師不利,剛出來就踩到庭院裏的青苔上,真真正正的摔了個狗吃屎。
紀山辰反應很快,察覺異樣後,整個紀府都在抖動,他的身體以不斷扭曲著,身型一閃就追了上來。
“誰也不能阻止我和先生在一起。”紀山辰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就像是沙漠裏許久不和水的人,沙啞的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有大錢親眼目睹這個男人像鐵皮一般扭成了詭異的樣子,嚇得立馬縮進烏龜殼裏。
紀府的磚縫裏,牆壁上源源不斷的湧出了渾濁黑水,就像是山洪爆發,猛的衝進了宅子裏。
奈何跑得快,倒是簡英博不明所以,慢了一拍,被紀山辰追著殺。
奈何繞了一圈,又鑽進了書堂裏。
有大錢見到救命恩人別提有多激動,差點就哭出王八淚來。
教書先生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離了紀山辰就不再動了。
沈忘川此刻曉得是誰的魂境了,這靈心就像一個需要能量球的幻境,而魂靈的執念就是裏麵人物的能量,魂靈受了影響,這些被執念創造的人也會受到影響。
不過,既然紀山辰才是魂王,那渾身罪障的白衣男子又是怎麼回事?
他到底和這兩人什麼關係?那表達愛意的情書是他寫的嗎?
這件案子他了解的太少,導致他連起因都不知道。
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時間考慮了,他聽見了腳步聲,滲出來的黑水又吸了回去。
是紀山辰回來了!
奈何反應很快,讓沈忘川和有大錢上了貓身,馱著他們就跳了出去。
紀山辰的衣物爛了一角,好像是被簡英博攻擊的,他沒有抓到那隻大黃狗。瞧著時間要快上課了,便急急忙忙的回了學堂。
“先生,還有半個時辰,我們抓緊去賞雨吧?”
紀山辰握住了他的手,先生就像是枯木逢春,立馬又動了。
教書先生看了一眼天,有些慌張的說:“快上課了,還是明日再去吧?待會要是沒按時回來,紀老爺生氣又該罵咱們兩了。”
“不會很久的,有我在,爹不會罵你的。”紀山辰拉著他的袖子不停撒嬌。
教書先生有些無奈,隻能點頭道:“這次耽誤了點時間,咱們快去快回。”
這教書先生似乎有些懼怕紀老爺啊,看來這小公子紀山辰這段感情怕是不被人認同啊。
沈忘川若有所思,帶到他們出了去,他道:“奈何,咱們跟上去看看。”
“喂,等等我!”簡英博昨夜休息了一晚,什麼都沒查出來,現在的他要是想先行沈忘川一步破魂境,就得從他那裏套出一點話,反正他這裏也有點線索,彼此交換也不虧。
沈忘川瞧都沒瞧一眼,畢竟誰會喜歡和搶自己銀子的人打交道?他雖然不是很了解這件案子,但憑他自己還是可以查出來的。
教書先生和紀山辰手牽著手,看著背景感覺這段感情美好又純粹。
有大錢就非常不理解了,他感覺兩個男子這樣子就非常詭異,搞得他一陣惡寒。
紀府外下著小雨,教書先生比紀山辰高,就為他打著油紙傘,兩個人踩在坑坑窪窪的青石板上。
沈忘川在離開紀府時,順手從庭院的池塘裏摘了一片荷葉,他坐在奈何背上為這隻貓擋著雨。
一群小動物就這樣跟著兩人身後。
是那座橋!
那座剛來時就從來沒有變過的橋!就算整個村子變了,這座橋都沒有變過。
細雨漫天,滴的河麵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沈忘川不禁對這座橋出了點好奇的心思。
“靠!原來是這樣。”有大錢恍然大悟,這讓他想起剛接這個活時偶然間聽過的閑談。
“你發現什麼了?”沈忘川問。
有大錢感覺自己都要聰明壞了,他趕緊道:“我從道上接這活時了解過一點靈水村的事。”
“那些書生離奇暴斃前一個月,這座橋跳河自殺過一個老頭。村子裏的人都說這老頭奇怪的很,每每下雨就不打傘一個人站在橋上看雨,看了好像有二十年,今年卻突然不看了,自己往河裏跳給淹死了。”
“那時按我這腦子也沒想到這老頭可能和這魂境有關係,就當個故事聽了聽,轉頭就忘記了,今兒個這麼一見,倒是印證了我心裏的想法。”
”這魂境很可能就是那個老頭!“
沈忘川聽完皺了皺眉。
如果按照有大錢這麼說的話,這魂境是紀山辰的,而禍蠕是來吃白衣公子身上的罪障的。可是不應該啊,他破過很多境,唯獨沒見過像這個這麼奇怪的境。
罪障這種東西都是在魂靈身上,不可能在魂境裏創造的人物身上。
如果非要說通的話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那白衣公子也是個魂!不是紀山辰執念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