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徐良猛然一戲嘶啞著喊道:“它倒下了!~~~”
這話就如天籟之音,哪怕它是那般的難聽。
所有人都為之一振,目光迅速聚焦在屍熊身上,此時的屍熊雖還站立卻再無生氣。
祝劍愣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藥不然輕咳兩聲笑道:“那家夥不行了。”
黑無常以性命代價激發蠱蟲,蠱蟲狂奔之下威力大增,但同時蠱蟲反噬所帶來的傷害一樣非同凡響,最終徐良一行人耗死了黑無常。
徐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心有餘悸的說道:“活著真好。”
幾人覺得這話沒誌氣,可偏偏覺得這話最是有道理。學著徐良的模樣十餘人坐成了一排,早以在泥濘中滾成一個泥人的趙恒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不明就裏的他慢慢的挪到幾人身旁,此時趙恒的狀況同樣很差,傷口崩裂加上雨水侵伐不死也要躺上半個月的。
正覺著要不要就這樣誰一覺的徐良忽然發現屍熊身後多了一道陰影,拿到影子越拉越長,最後站在屍熊身後。
隻聽一女子輕笑道:“不愧是傳聞中的龜甲玄傀,這等站立怕是一品巔峰也不是其對手。”
話音一落,就見那屍熊身形向前倒去,大地為之顫動,雨幕中就見一青衣女婢打扮的女子執一青色油傘。
這副畫麵真的美極了。
可徐良等人欣賞不來,此時在想站起卻發覺自己真沒了那多餘氣力。
還能站起的祝劍強撐著以刀撐地問道:“你是何人?”
青衣女婢嫣然一笑道:“我?”
她接著又說道:“是梁人。”
徐良:“原來是舊朝遺孤。”
青衣女婢:“王爺,我家主人說,若是王爺願意入我主人麾下聽起號令,那王爺為國能一統天下,為名可流傳千古。”
徐良恥笑道:“憑什麼?”
青衣女婢:“王爺此時的情況應該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哦。”
說著她做了一個嬌人姿態,若是放在青樓中怕是花魁也得遜色三分。
徐良哈哈一笑道:“好啊,若是你將我麾下兄弟都伺候好了,我考慮一下。”
青衣女婢倒是不惱,反咯咯咯的笑。
“王爺真愛說笑,若是王爺不同意,那奴婢也隻好殺了王爺,主人說了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隻能斬盡殺絕了。”
藥不然好不容易捋順氣息說道:“姑娘,能說一下你家主子是誰嗎,也好讓我們兄弟幾個死個明白。”
青衣女婢:“這怕是不行,王爺神通廣大,萬一小女子失了手,這可是要壞大事的。”
祝劍看不下去了,提起刀罵道:“臭八婆,囉囉嗦嗦唧唧歪歪,真拿自己當根蔥啊?”
青衣女婢眉毛一挑,對於徐良和藥不然她脾氣可以好,可對於其他人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說著,就見其單手一揮,幾道青光順勢從袖中飛出。
“祝劍!”
徐良說著就要爬起身,這手一撐卻滑倒了,在看那祝劍已經被擊飛出四五步,好在那幾枚飛鏢都釘在了斷魂刀之上。
藥不然皺眉說道:“最少二品。”
聞言徐良隻能苦笑,別說是二品現在就是四品來了都能殺光他們。
說完這話,徐良忽然感到有些恍惚。
天際間一道人影飄然而下,速度不快不慢宛若舞曲的開場一般,隻見其躬身彎腰似在與人行禮,可手卻勾起一個弧度,屈指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