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副總參沒有阻止政委把電文拿給陳山河看的原因。
政委拿著電文,走進了病房。
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宮醫生去查房去了,沒在。
畢竟有很多傷員,都是陳山河的獨立二團的戰士,院裏的醫生不太多,宮醫生也有責任去查房看看傷患,哪些需要注意,哪些需要重新重視和收治,哪些可以出院回歸老部隊。
反正就是沒在,政委覺得隻要沒在就好。
現在他告訴陳山河,陳山河再告訴宮醫生,讓消息有個過渡。
“陳山河,現在感覺怎麼樣,背上的那些傷,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
“政委好!”
陳山河笑著站起來,舉起綁滿繃帶的手正準備敬禮,卻被政委拉了下來:“受傷就不要敬禮了,告訴我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陳山河當著政委的麵,活動活動身體,然後笑著說:“我這個人皮實,吃的飯又多,所以身體恢複快,我感覺基本上沒什麼事兒了!
就是前麵換了幾次藥,都說傷口愈合了,都結好疤了,他們非要纏著。
政委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是二團有什麼事情嗎?”
政委心中歎了口氣,心中有點不忍心,但還是把電文遞給了他。
“不是二團有事,是你家裏出事了!”
我家裏?
陳山河疑惑的拿過電文,我家裏?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家裏是什麼地方。
畢竟,他雖然夢到了之前可能是自己穿越過來的一些真實的經曆和回憶,但他此前不太確定是否是回憶還是夢。
不過,這些日子和師妹的相處,以及互相聊天,他現在可以把可能這兩個字去掉。
因為師妹宮若梅就在身邊,這個做不了假。
但記憶是記憶,他剛拿到記憶並沒有融合的很徹底,他雖然知道,但沒有馬上反應過來政委說的家是宮老爺子那裏。
可是,當他看清楚電文上的內容之後,才終於臉色大變。
抬頭,用探尋的目光看向政委,政委明白他想問什麼,就是想問這封電文是不是真的。
但其實都不用政委回答,陳山河也知道這封電文絕對是真的,因為政委不可能找一封假電文來給他開玩笑,也不可能開這種玩笑。
所以這絕對是真的。
可是。
宮老爺子,怎麼就死了呢?
他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了一個電影,想起自己在沒穿越之前看過的一個電影,裏麵就有宮老爺子,宮二姑娘和大徒弟馬三。
在影片裏,大徒弟馬三給日本人當維持會會長,給日本人訓練武士,老爺子為了讓他回頭,給他講了一手絕活,老猿掛印回首望,關隘在回首。
老爺子對這個從小當兒子一樣養大的大徒弟,其實真的很用心,哪怕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依然想叫這個大徒弟回頭,哪怕自己死在這個大徒弟手上。
但是,馬三並沒有想通,他以為是他師傅手慢了,到最後被宮二打敗了,才知道,原來不是師傅手慢了,而是他師傅想用自己的命讓他回頭。
老爺子真的把他當兒子看的。
想起了這部電影,陳山河這才注意到,原來在自己癡傻好幾年沒有辦法自理生活時,把自己當兒子養的老爺子,居然是電影裏那位宮老爺子。
而自己的師妹,就是那個奉道之後,不嫁人,不收徒不傳拳,後來去了港島淒慘而孤獨的死去那位宮二小姐。
這……
所以馬叔同,就是電影裏麵那個馬三,是他打死了老爺子。
陳山河手裏緊緊攥著那張電文,愣在原地傻傻的想。
“山河,你想怎麼辦?”
政委其實心裏也有想法,跟師長和副總參想的差不多。
早不來晚不來,陳山河剛剛率領一個團以及兩個鎮子的老百姓打退了日軍的一個師團,這件事剛發生不超過10天,然後他的師父就被大徒弟給打死了,事情哪有這麼巧。
陳山河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沒有上油的機械,還沒有轉過來一般,茫然的看向政委。
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是師妹宮若梅走路的聲音,因為聽習慣了,一聽就聽出來那個腳步聲是誰的。
陳山河突然一激靈,迅速的把電文,塞到了自己的床鋪被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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