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山河明確的告知,不會損失記憶後,楊白淺想起自己日記裏最後一篇那個很熟悉的女人提醒她,說的那句話。
“有一個男人問你想回到過去的話,你要記得,差點摔死的那天!”
自己差點在掉威亞的時候摔死的那天,不就是拍神雕俠侶時的那一次嗎?
於是,就跟陳山河說了自己在神雕劇組掉威亞摔下來的那一天的日期。
陳山河和楊家三口沒來得及走,屋裏就來了不速之客。
很顯然。
在門口頂上一張沙發和一個冰箱,就想讓訓練有素的人進不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玻璃碎裂的響聲,從陽台以及門窗處傳來,有十來人從樓頂速降,直接進入到屋裏。
如果不是這套房子算是相當寬敞,一下子還容不下從窗戶和陽台翻進來的這十幾個武裝人員。
沒錯!是武裝人員。
所有翻進來的人都全副武裝,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屋內的4人,全程一言不發,但是他們相信槍口的威懾力足以震懾所有人。
然後,分出倆人搬開頂在門口的沙發和冰箱。
門被打開後,進來的,果然已經不是上回負責的夏長。
楊爸爸和楊媽媽,身體無意識的擋在楊白淺和陳山河麵前,楊白淺緊張的看向陳山河,當看到陳山河一臉淡定時,她才勉強忍住了自己的緊張和惶恐。
進來的是一個兩條眉毛中間有一個天然豎紋的戴眼鏡男子,他進來的時候是笑著的,很開心的笑。
“陳山河,或者說老兵同誌,再次見麵,我感覺非常高興。”
眼鏡男子一臉的胸有成竹,其實他並不是那麼的有信心,不過,必須要表現出一副盡在掌握的姿態。
“再次認識一下,下麵我先來個自我介紹,我姓婁,名字不值一提,不過有個編號為十三,所以你可以稱呼我為婁十三。”
陳山河輕輕拍了兩下楊白淺,她那因為緊張和害怕而引起身體的顫抖卻莫名的安寧下來。
然後,站到這個名叫婁十三的眼鏡男子跟前,陳山河問:“夏長呢?”
婁十三扶了扶眼鏡,微笑的說了一句:“他,被我銬起來了。”
陳山河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眼前的這個事兒,還不算太嚴重。
婁十三笑了:“我看到你好像是鬆了口氣,你以為,這一次的行動隻是我私人的行為?”
陳山河也想讓他說說,聽他講一下這其中的事:“難道不是?”
婁十三點點頭又搖頭,眼神中帶著些許一切盡在掌握的意味:“是也不是,隻是你覺得,如果沒有人協助,我能行動的那麼成功。
能把夏長給拷起來?
其實,也是有人不想讓伱把曆史改變太多而已!
所以不要奢望會有什麼救兵,今天我的行動,可以說是得到默許了!”
陳山河點點頭,算是了然了,不過他又好奇的問起另一個事兒。
“你們動手的時機剛好是我來,就算是監控著,也不可能預知到我來的時間吧!
可是我看到的是你們很明顯早就知道我今天會來,已經做好了準備。
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如何知道我今天要來的?”
婁十三早就猜到他會問出這句話,也早就把答案準備好,因為這是他找出來的規律。
“我找來你出現之後的所有卷宗,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然後我發現了一個規律。
每次你出現之前,曆史對你的記載,總會發生變動。
今天,曆史資料上對你的記載,又新增了一條記錄!”
陳山河很好奇這突然增加的記錄究竟是什麼,於是就問了一句。
婁十三笑了笑:“1940年農曆三月初十,陳山河的獨立二團準備春播種玉米,團長陳山河卻下令抓住自己根據地內的所有賣貨郎。
後來據查,這些賣貨郎實際上都是日本人的情報人員,潛入根據地是打探根據地虛實以及地道情況,還有探明團長陳山河的麵貌。
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你居然從營長升到了團長,升官速度挺快的嘛!
好了,反派死於話多這句話我還是很清楚的!
陪你說那麼多,其實我也是拖時間,來的倉促,我們並沒有準備麻醉針。
不過現在快到了!”
楊爸爸剛想說啥,就被陳山河伸手攔住了,他再次問:“為什麼要準備麻醉針?難道你以為,你的麻醉針能準確的打到我身上嗎?”
婁十三胸有成竹的笑笑:“沒事,就算你跑了,我也可以抓住楊白淺。
她是你的錨點,抓住她,也是有用的。
如果,你不想你在這個時空的錨點出點什麼事兒,那麼,隻需要乖乖的配合就行了。
否則,我不敢保證,你的錨點還能一直這麼平平安安。
如果你不配合研究,那麼被研究的也隻能是她了!
麻醉劑用不到你身上,那就用到她身上。
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啊!”
陳山河終於知道了對方的態度。
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他笑了。
“那如果,我把他們一起帶走呢?”
婁十三聞言一愣,隨即臉色大變,剛想讓手底下的人抓住眼前的幾人,卻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眼前的幾人變得朦朧,然後慢慢的消失。
婁十三急忙衝過去,但為時已晚,他的手指在那幾個已經變得朦朧的人影中滑過去卻什麼也沒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