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這裏跟敢死營的戰士們學習如何作戰之餘,還要對他們身邊的敢死營戰士做思想工作進行思想教育。
目的是將身邊的這些戰鬥力強悍的敢死營戰士,都變為一個合格的人民戰士,為八路軍將來直接領導他們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所以他自告奮勇的報名了。
他是一個已經有了8個月兵齡的老兵,大大小小的戰鬥他打過4回,光是他親眼看著犧牲的同一個連隊的戰士們,就不下於100人。
每一次跟小鬼子打仗都是拿命拚,大家夥都是拿命拚,他們的子彈很少,基本上每個人都是3發到5發子彈。
打完了三發子彈得留一發在槍膛裏麵,不到絕境不打。
八路軍的戰士們都知道,如果手底下隻有三發子彈,就隻能打兩發,有一發留著,撤退的時候斷後用的。
基本上都是如此。
所以才有了那句話,最後一發子彈基本上是留的絕境的時候才會打出去,明知必死的情況下。
平時作戰的話,隻能是以多打少,一個連圍住日軍一個小分隊,一個連圍住偽軍的一個排等等。
先打兩發子彈,看看有沒有便宜可占,如果沒有的話馬上撤退,如果有的話那就衝下去白刃戰。
他們平時都是這麼作戰的。
可沒想到,來到敢死營之後,他們200老兵全部被打散到連隊裏麵,並不是打散到一個班裏麵,而是每一個老兵都被打散進一個戰鬥小組。
一個戰鬥小組隻有三個人。
兩個原來敢死營的兵,再加上一個像他這種從旅長那邊調過來的八路軍老兵。
這跟八路軍裏麵老帶新沒什麼區別,可自己是老兵啊!
8個月軍齡的老兵!
不過張向陽並沒有發牢騷,而是實在地跟著自己的組長還有副組長,脫離了大部隊之後,三個人奔赴他們的戰鬥位置。
組長姓劉,叫劉光明。
副組長姓孫,叫孫有成。
再加上他,三個人,三條步槍,每個人身上都有充足的子彈,這一點是八路軍那邊,遠遠比不上的。
以前,張向陽一場戰鬥拿過最多的子彈也就是8顆。
可現在,每一個人發到手的最起碼60顆子彈。
敢死營這邊就是這麼闊綽。
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有兩枚小鬼子的香瓜手雷。
這玩意一炸,能炸飛幾百塊鐵片,張向陽親眼見過這種香瓜手雷的威力,所以當組長把60發子彈還有這兩枚手榴彈發到他手裏時,他笑的都合不攏嘴。
但是,作戰小組的組長還有副組長,很明顯並沒有把子彈和手雷放在心上。
而是每個人都背上一個好幾斤重的地雷,就出發了。
孫副組長,居然背了一小捆電話線,還有兩個電話機。
還有劉組長,他身上除了作戰的武器子彈手雷還有地雷以外,身上居然也背著一個跟磚塊一樣粗大沉重鐵家夥。
一開始張向陽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個啥,直到他們來到了作戰的位置後。
劉組長拿下那個鐵東西拉出天線,對著那玩意說起了話,而這個東西裏麵還會回話時,他才知道這玩意兒居然是個不用線的電話。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不用電話線的電話,完全驚住了張向陽。
“這個東西叫排級步話機,本來是排與排之間通訊用的,能在10公裏直線範圍內與另一個步話機通話。
聽說是美利堅那邊的軍用產品,被我們營長搞來,專門為了對付小鬼子!
現在,組長就是在聯係前麵的偵查小組,我們的偵察小組早就潛伏在武鄉縣,他們會有一個連級的步話機。
連級的步話機,可以在50公裏直線距離範圍內通話,所以我們現在是得到了偵查小組的情報之後,知道日軍一定會在接下來一定的的時間內經過這一條路,我們是來設伏的!
而我們設伏的手段,就是我們三個人扛來的地雷!
一會教你,怎麼樣埋地雷才能威力更大,殺傷力更大,又讓日軍發現不了。”
在副組長教他埋地雷時,張向陽覺得自己這個8個月軍齡參加過4次戰鬥的老兵,以前都是白活了。
沒想到埋個地雷還有這麼多學問。
“要作戰,首先得明白我們敵人是誰,我們的敵人是一個運送補給物資的小分隊。
是負責給附近的炮樓運送補給物資的,有一個小分隊的日軍,還有一個排的偽軍。
這種以前你們在八路軍的時候,也經常埋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