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讓這麼一個藥箱出現在我們麵前,但絕對絕對不正常!
那些藥物,我看了很大一部分是洋文,但有一些是漢字,是一些缺斤短兩的漢字,倒是有點像日本那邊缺斤短兩的漢字。
但不管他們如何故弄玄虛,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應對這種沒有辦法預料到的情況,一般會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千裏迢迢送回抗大那邊,讓藥物方麵的專家,外語方麵的專家,對這些藥物進行化驗以及實驗。
第二個,就地銷毀!”
張大彪沒有接話,而是在等他繼續說。
果然周田繼續說道:“如果是別的東西,可以小心一點去用,但是藥物,就算了!
而且這不是來曆不明的藥物,而是來路非常詭異的藥物,這隻有一條路,隻能是銷毀。
無論對方想用這個藥物來做什麼,隻要把藥物銷毀了,就基本上就斷了這條路了!
至於眼前的這個陳山河,他不是說自己失去了記憶,就先留著,嚴加看守,直到他找回記憶,再說!
所以我的決定是藥物馬上銷毀,至於人員,等他傷勢恢複一些了,我再將他帶回團部,然後在報告上去,看是否要送到師部去進行進一步甄別!”
張大彪聽了也隻能這樣了,畢竟,在敵我頑以及土匪,民團之間,各個勢力錯綜複雜,八路軍的處境也極為不妙,甚至有的時候一步走錯,將會麵臨的是萬丈深淵。
這個時候,要求的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像張大彪這樣的耿直漢子,他不擔心正麵攻來的敵人,那樣子他還可以拎起大刀片子去拚殺。
但他最防不住的是我把你當成自己人,你卻在背後捅我一刀,那種暗搓搓的較量。
這不是他擅長的工作。
他很有自知之明,既然是自己不擅長的工作,那就交到擅長的人手裏去處理。
當天,那個鋁合金箱子裏麵所有的藥物,全部被投入了火堆,不過做手術的那些器械倒是留了下來。
陳山河知道自己被軟禁看守起來了,也知道自己被懷疑了,但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八路軍自己人。
隻能無奈的等著自己傷勢愈合,然後再想辦法去解釋或者去證明,至於怎麼證明他現在還沒有頭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身體很好。
好到什麼程度呢?
才過去了五天時間,每天隻是一些簡單的吃食,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肺上的傷口不知道,反正外麵自己親手縫合的傷口,他看得見的,居然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
他感覺很詭異,就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心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正可能內心深處潛意識裏麵抗拒,把這種現象展露給其他人。
自己外傷恢複的能力比一般人要強很多很多倍。
這是他對自己身體最新的認知。
在新一團一營駐地外不到五裏地,有一個一瘸一拐的漢子,正背著糧食,往這走。
他就是那個偵察排從水井裏救出來的漢子,他被日本人抓住後,因為捆著的時間太長,對一些肢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破壞。
他現在,一條手的部分功能已經難以恢複,一條腳目前為止隻能一拖一拖地走著。
但這並不能妨礙他回杜家坡村,把自己埋著的糧食挖出來的行為。
不挖出來,自己家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