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濤他們趕到時,見到一副詭異的畫麵:洪術棟臉朝大樹,生無可戀地抱著大樹,陳輝陽和白白銘兩人眼神凶狠地把人護在身後。
確切地說,是擠在樹上。
後到的兩人,大眼瞪小眼,摸摸後腦勺雜亂的頭發,沒搞明白這三人的造型。
“老大,你們,幹嘛呢?”
見來人了,三人集體鬆了口氣,卸下防備。兩人胳膊肘往後拐了拐,渾身酸痛,抖動身子,瘋狂舒展筋骨。
貼在樹上的洪術棟黑著張臉,樹皮在臉上留下清晰的印記。
吳濤和路呂兩人努力憋笑。
實在憋不住了。
“哈哈哈…老洪,你沒事報大樹幹嘛?你這造型笑死人了。”
洪術棟可笑不出聲,自己被壓在樹上最起碼也有半個小時,這兩人口口聲聲說是有危險,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果沒猜錯,他們就是最危險的。難怪俗話說,危險就在身邊。
陳輝陽對腥味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帶著厭惡地口吻對他們說,“先把樹上的屍體搬下來。”
之後把洪術棟拉到一邊,偷偷交代了些話。
等他再次回到團隊時,那兩人已經爬上樹,對著屍體臉上寫滿了忍耐,白白銘在樹下伸手做著接東西的姿勢。
陳輝陽頂著一頭的疑惑,抬頭看著樹上的兩個男人,提出自己的疑惑,“你們兩個是準備把屍體直接從樹上丟下來嗎?”
隨後恨鐵不成鋼地問一臉呆相的白白銘,“你是真的準備用手接?”
白白銘回過頭,想都沒想就回答他,“難道我要用腳接嗎?”
那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害怕粗魯的操作會破壞屍體,幾人之後搬來梯子和擔架,還有裝屍袋,小心翼翼地將屍體放在下麵的平地。
查看了周圍一圈,看來這裏又隻是拋屍地點。這人是被人從省道上麵直接丟下來,剛好掛在樹上。一些粗糙的樹枝刮掉衣服,劃傷了皮膚。
他們目前並不能確定死因,隻能將屍體運回去做檢查。
法醫室裏,老向和助理小心地將屍體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放在一邊的工具台上。他們可以發現衣服上麵有大量的血液,助理剪下一點衣料準備拿去檢驗室。
向法醫套上手套,拿起手術刀。
死者身體上沒有外傷,做了毒物檢測,可以排除中毒,同時排除了機械性窒息死亡,又是窒息性死亡。
死者脖子處的切口利落,一刀完成,讓人忍不住想到古時候的狗頭鍘。
一係列的檢查下臉,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