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峰
夜,月華輕灑、繁星閃閃,給夜空勾勒出沁人心脾的奢華。
嶽天華躺在雅間的房頂,雙臂彎曲枕於腦後,二郎腿輕彈。
眼神空洞的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不知為何,今夜很是煩躁輾轉難眠,十幾年來第一次感覺到空虛和迷茫。
自從那個老頭把他帶到這裏,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雖然這段時間裏,對他來說過的還算是精彩,但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想家,或許是因為他正在慢慢長大。
自從記事的那天起,感覺自己就像浮萍,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雖然父母非常的寵他、溺他,但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於是他隨意揮霍著別人對他的耐心,隨意踐踏著行為的底線。
好像所有的任意妄為,隻是為了證明他存在於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也會因為他而起波瀾。
機緣巧合之下與‘月星輪’的對話,更是激起了他內心的忐忑,盡管刻意的表現出不在乎,但是從來都沒有讓他心寧過。
心中有寂寞,但不知道該跟誰說,該怎麼說,肆意妄為也隻不過是為了,不讓心中的孤獨吞沒。
唰!一道劍光劃過夜空。
此時房頂多了一個人,自然是宗主掌教白承君。
嶽天華並未起身,也未說話,隻是斜眼瞥了一下,繼續望著夜空的明月。
“小兔崽子,你倒是很瀟灑啊!”白承君語中帶著惱怒。
這三個月以來,整個宗門被嶽天華弄的雞飛狗跳,活脫脫的一鍋亂粥。
其實連嶽天華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連續作案,卻從未被抓到過,也沒有人來過問。
終於到後來才知道了答案。
“那個十惡不赦,作惡多端的嶽天華是宗主掌教的私生子”的流言傳了出來。
這件事讓白承恩焦頭爛額好些日子,就連他親兒子白景雲都跑到太華峰問他,嶽天華是不是他弟弟。
白承君一氣之下,一腳把自己的親兒子踹飛了,讓白景雲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個多月。
“怎麼?一粒米,一滴水沒浪費,白撿我這麼個品質端正修煉天賦超絕的優秀兒子,你還不高興了?”嶽天華翻了個白眼瞥了一眼白承君。
“你要真是我兒子,你早死了”!
“你要真是我兒子,我也早斷氣了”!
白承君氣憤的瞪著眼珠子仿佛要吃人。
“今天不管你說的怎麼天花亂墜,必須得到懲罰,別以為整個宗門真的沒人敢治你”。
“你要怎麼懲罰我?”嶽天華耍著流氓腔問道。
“為了給你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謹記犯錯的後果,今天你的‘鳥’就先挪挪窩吧,罰你鳥飛蛋消十天。”
“以後要是再敢給我出什麼幺蛾子,別指望他會飛回來了”。
嶽天華一聽宗主說這話,也是慌了神,剛要開口,可是白承君沒給他機會。
白承君在他身上隔空一指,便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語。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鳥破襠而出,張開一對小翅膀,在他上方打著旋,仿佛在跟他道離別。
白承君冷哼一聲,連人帶鳥消失不見了。
片刻之後,太虛峰傳來一聲淒涼的慘吼:“還我的鳥!”
把整個‘太華仙宗’的人,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嶽天華摸著空空如也的褲襠,失神落魄的在雅間房頂苦坐了一宿。
會點法術了不起啊?一個個都拿小爺的鳥逗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