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好像穿過空庭院的一種箏聲,好像被自己的人生放逐在外。(1 / 2)

事情還要從一周前說起。

一周前我就知道我們公司新接了一個醫院的翻新和改造項目。

“醫院?咱們能做醫院嗎?咱們一貫做商業項目的……醫院流線很複雜的。”陶工一聽這消息人都要跳起來了。這個項目被分給她了。

“英明啊。”有個同事一邊順著領導的意思,一邊也說著自己的見解,“照我說咱們早該準備轉型了。現在好些個事務所都開始接改造的活兒了,現在能建設的地兒越來越少,建築熱度早就往下走了,好多一線事務所都開始在非洲發展了,國內市場遲早還得是老建築改造的市場。”

“不是……那也不至於上來就做醫院吧?”陶工還是受到了驚嚇。

“沒辦法,經濟下滑行情不好,什麼活兒都得接嗎不是。”領導走過來一攤手,安撫道,“平麵圖交給本地的設計院來畫,我們主要還是控製立麵造型和空間氛圍,而且後期會有醫學方麵顧問介入的,我是覺得沒有大問題。”

“哦……那還行。”陶工聽說平麵圖是包出去的,意見也就不大了。

我也跟著鬆一口氣。畢竟如果把這公司比作個山頭的話,陶工就是總鑽風,而我是陶工手底下的小鑽風。大王把肉吃完了,這骨頭還得是我們兩個當差的啃。醫院可不是好啃的骨頭。醫院方麵的一切我都不熟悉,光翻規範都夠我翻一天的。

之後項目就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和往常沒什麼不同,活兒是我的,加班也是我的,錢是老板的。我早習慣了,很少再想起高中時候聽到的,所謂“心無旁騖的夢想”這類說辭。

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樣。今天陶工前所未有的精神煥發。一大早我還在辦公室一手握著牛角包一手畫圖,就看見她興衝衝地跑了進來。

“曉黎曉黎!”她喊我。

我們一起工作有段時間了,因為比較熟,脾氣性格也算相投,私下裏她一般就直接喊我名字。

“怎麼了陶姐?今兒上班那麼積極啊?吃錯藥啦?”我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沒精打采地問。

她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我身邊:“今天醫學顧問要過來跟咱們開個會,我可知道那顧問是個超級大帥哥!咱們項目組就你一個單身,你可得把握機會!”

“哦。有多帥?”我咬著牛角包,含糊不清地隨口應了一句。

“我看過照片,是真的帥。”陶工一臉的憧憬,她摸了摸自己的無名指,誇張地說,“不瞞你說,要不是有這個戒指圈兒,我都想把握把握。”

“我不想把握。”我把建模軟件最小化,露出桌麵上的動漫人物來,順帶著隨便摸了個中性筆在無名指上畫了道杠。

“你看,我也有戒指圈了,這就是我老公。你看我這大戒指,多大呀。”我拿著筆把那枚“戒指”做了加黑加粗處理,“你讓小何把握唄,他不是也單身嗎?不是挺想談戀愛麼?”

陶工撇撇嘴:“他沒戲,這顧問一看就是個直的。”

我笑了:“這不好說吧?這你看照片都能看出來?”

“那當然,你聽我的沒錯。姐的gay達從來沒有錯過。這顧問絕對是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