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冉與雲瑾心兩人沐浴完,便坐在屋內喝了杯涼茶,才感覺稍稍有些恢複過來。
這一天,真的太累了。
“還不休息嗎?”楚聞冉問道。
換了平時,雲瑾心早就鬧著喊困了。
他忽然察覺,這和平時的雲瑾心不一樣。
“我有事想和你說。”雲瑾心蹙眉道。
換了平時,她肯定是先睡覺要緊。
可現在她想到昨晚住持說的話,然後今天住持就圓寂了,所以,她的心裏屬實是有些不安。
“那你說,我聽著。”楚聞冉溫柔道。
於是,雲瑾心便將昨晚住持說的話,完完整整複述了一遍。
楚聞冉聽完,亦蹙緊了眉頭。
他一時間,還真說不準,那一句話到底有沒有關係。
“沒事的,那樣模糊一句話,應該和你沒什麼關係。”但他還是如此安慰雲瑾心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雲瑾心一直苦惱著也是無用,隻有像住持說的,最後他們守住了京城,守住了大夏,那住持的死也算是值得的。
人畢竟還是得朝前看的。
“唉,希望吧。”雲瑾心還是有些難以走出。
但是她現在也牢牢記住了住持那句話,守住本心,聽著不起眼,但在關鍵時刻,說不定會有大作用。
“沒事的。”楚聞冉將雲瑾心摟入自己的懷中,耐心安慰道。
在他的細心安慰下,雲瑾心看起來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看雲瑾心好了不少,他才道:“要不要出去走走?吹吹晚風?”
雲瑾心本來正要答應,隨後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休息吧,明天估計還要過去。”
就算不過去,自己心裏也不太安。
衝著住持昨晚提醒自己的話,也應該去守著這幾天。
再說了,魏釉現在也還在寺裏呢?萬一出去碰到了,那可就更晦氣了
“好,你說休息,那我們就休息。”楚聞冉從始至終都沒問別的,他倒是沒什麼,主要還是不忍心。
“嗯,我們上床吧。”雲瑾心放下這件事後,困意頓時席卷。
一直糾結著,心裏確實很難受的,幸虧楚聞冉今天來了,不然她今晚肯定都要睡不著了。
可能是抱著楚聞冉的緣故,沒一會兒,雲瑾心就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
次日,吹吹打打的聲音響起,雲瑾心和楚聞冉都醒的很早。
好在前一晚睡得比較早,看起來還算有精神,一起隨便對付了一口早飯,便又去靈堂了。
以他們的身份,本是不必日日去的,但是他們住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圓寂的,不去也不是=很好的感覺。
雖然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是自己心裏也過不去這道坎,所以他們肯定還是要去的。
不過,今天肯定比昨天要好一些。
而且今天有楚聞冉陪著雲瑾心,那個魏釉,應該就不會那麼不長眼了。
昨天楚聞冉來後,雲瑾心就幾乎沒看到過魏釉了。
可今日卻是不巧,才到靈堂附近,就已經看見了魏釉。
魏釉也看見了他們,也並沒有離開,反而走上前來。
楚聞冉和雲瑾心相互看了眼後:“……”
也不可能就此離開,隻好當做沒看見,故意換了個方向,往另一邊去了。
但是魏釉還是緊緊跟了上來。
“太子一直跟著本王和王妃,有事?”楚聞冉一點也不客氣地反問道。
“怎麼就是跟著你們呢?難不成這條路隻有晉王和晉王妃來走?這是普濟寺住持的喪葬禮,這麼多人都在這裏呢。”魏釉非常不要臉道。
楚聞冉扯了扯嘴角,“既如此,我們現在要去那邊,圖靈太子也要去嗎?”
“當然。”魏釉理所當然道。
“行,那你去吧,我們就不去了。”楚聞冉似笑非笑道。
雲瑾心則在一旁,也不說話,既然楚聞冉在,她當然樂得不和魏釉這種人多費口舌。
魏釉同時也道:“那我也不去了。”
“沒想到,一國太子,竟如此不要臉。”楚聞冉冷笑道。
是魏釉先狗皮膏藥的,從來就沒他不敢說的。
“你!”魏釉聞言,瞬間就變了臉,“這就是大夏晉王的待客之道嗎?”
“本王不過實話實說,太子不覺得本王說的是實話嗎?”楚聞冉隻淡定地反問道。
雲瑾心聞言,沒忍住拿出帕子掩住嘴角偷笑,她剛剛差點就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了。
“你!”魏釉氣炸了,偏偏又想不出話來反駁。
這雲瑾心還沒開口呢,他被楚聞冉一人之力,堵得說不出話來。
倆夫妻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他是真的碰上對手了。
“瑾心,咱們走,先去給住持上柱香。”楚聞冉冷哼一聲,牽著雲瑾心就走了。
這一次,魏釉終於沒有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