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初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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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什麼變化嗎?

沒有。

死翦上演了一場幾秒鍾的瞳孔地震。

柴種玉不關心,後續該怎樣是死翦才該考慮的事情,說完那句話後便越過主駕的車窗,去拿煙。

機會嘛,相當於入場券,又不是title,實打實安在頭上的頭銜稱謂。倆人都有些心照不宣地淡化了這個賦予的過程,把這件事當成互相的秘密。

但死翦還是激動,他努了努嘴角,竭力地抑製住快要翹上天的笑容,忍不住,從車窗裏爬出來,操作的嫻熟得當,看上去是重複了幾百上千次的動作,卻還是把柴種玉看得膽戰心驚,這近一米九的大個子會不會把這笨重的車給掀翻……

直到他穩當坐在車頂上,這顆心才暗自鬆下來。

風一吹,柴種玉徹底冷靜下來,這回再沒有惱火後悔,亦沒有痛苦難熬,隻因方才的衝動是一場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真是發神經,為什麼要答應死翦?柴種玉心想著,低下頭擋著風點煙,又氣笑了,是在氣自己有毛病,死翦這麼瘋,她日後的生活一定不會太平。

可那又怎麼樣呢?

最差能怎麼樣?

死?

誰在乎。

就像死翦說的,隻要不是在火葬到一半的時候告訴人其實沒死透,還有得救,那就還能忍。

但她偏不忍。

柴種玉沉出一口煙氣,目光亦變得沉著,她抬頭對上死翦的視線,他乖乖地坐著,沒大笑,沒說話,和以往見到的模樣大相徑庭。

“別裝。”

他瞬間變得可憐兮兮,塌下肩膀,混著海浪風聲含糊道:“我做了這麼多年自己你也沒喜歡過。”

“那是我從沒正眼瞧過你。”

“也不用說出來……我知道,但你也從來不喜歡我那一麵,這點我也知道。”死翦踧踖不安,低眉垂眼地。

“哪一麵?”

“……我憑感覺做事的一麵。”

“到底哪一麵?”柴種玉攢眉。

“你怎麼又不耐煩了。”死翦感覺發燒之後頭皮繃得緊,抬手捋了一下穿插頭發,毯子溜了半截臂膀,陽光下反光似的。

柴種玉靠在路杆旁,倘若是晚上該是站在燈下,但現在青天白日,她咬著煙看那半截臂膀,第一反應是死翦身體框架又擴了,身子骨比從前顯得更加硬淨,短發都比從前烏黑硬茬,還記得以前溫溫軟軟的,嬰兒肥顯得臉型柔和,十足小正太模樣。

初次見麵他還沒有自己高,一米七幾,穿著t恤中褲在院子裏和狗拔河,溫友然帶著她走進院子,那倆人交換著挑釁的眼神。

第一次見男朋友的爺爺奶奶,來到這避暑勝地一般的別墅,觸目所及是滿山的綠和碧海藍天,在溫友然持續兩個月的哀求下,她終於答應推掉工作,收拾行李過來住兩周。

老人家很和善,待人親和,對兩個孫子更是不偏不倚。

可惜倆個小子兩看兩相厭,經常把互相折磨的整夜睡不著。

她一直旁觀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溫友然不是那小孩的對手,他睡不著是氣的,人家睡不著是因為人家專挑晚上等老人睡下來的時候幹壞事。

在男朋友幼稚的要求下,柴種玉勉強答應了私底下不和這個小孩說話,盡管她覺得沒必要,但她實在被倆人的幼稚行為弄得心煩,回過神來自己也被卷入了這場戰爭,這讓她更不耐煩。

但戰爭總有消停的時候,幾夜沒好覺,她有一日心煩,想挑別的客臥睡覺,剛推出門,便看到樓下客廳光亮著,有熟悉的聲音,聽不清晰,那會兒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這個時間老人家應該在床上休息,秉著老人家心善,好她全記著,便下意識下樓來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