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我在這裏找到了一個藍色的洋娃娃。看得出來這不是為我準備的,這種玩意不是拿去過家家就是被針紮成詛咒道具。
我更喜歡後者,因為沒人陪我玩。討厭的人倒是挺多的。
而這時候我也找到了鏡子,也不能說是找到。它從一開始就在這,隻不過在探索中我想多看看,希望能找到點什麼。比如說什麼黑曆史啊,小黃書啊,小八卦啊,小倒黴蛋啊。
人嘛,自由才快樂,快樂才自由。我可以接受一切除了藥物以外的快樂,對我來說藥物就是強製你快樂,但也讓你成為了單獨快樂的奴隸。
所以,這裏為什麼沒有飲料,沒有零食,沒有八卦小黃書,多麼無趣的人才會製造這樣的房間。
隻有鏡子……
“你好,美女。今天心情怎麼樣,有空和我約會嗎?”
看著鏡中人的樣子,怎麼說呢?我很少見活人,甚至很少看到自己。
但我清楚自己來到這裏絕對不長這樣。
美麗,漂亮?審美上自己對自己還算滿意,不過我從未注意過自己。我隻在乎外麵能獲得些什麼。
唯一讓我覺得例外的是自己的頭發居然是自己最熱愛的顏色,那紅的讓我癡醉,紅的讓我著迷。讓我更加熱衷於對待這個世界。雙眼的紅暈引導我自己前進!
隻不過,不滿意的在於脖子上的那枚藍色的十字尖標記——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已經快一分鍾沒有想出新的樂趣了。
這能忍?這不能!
於是,我二話不說將手伸向了那十字。
此刻我揪著喉嚨上的皮想要撕下來一塊連帶著這討人厭的標記。
“我勸你別這麼做,作為底層色,你應該好好想想看自己該做些什麼。而不是直接逃避問題。”
“你算什麼?”我挑了挑眉,看見了那位修女。不是在房間裏,而是在鏡子裏。
她很安靜,讓人不可侵犯,不可冒昧,不可戰勝,就如她的神秘一樣。
不過,人總要試試看。或是失去了挑戰的心,那根本就沒有活著的意義。
比方說,當著她的麵撕毀這個玩意。
我在脖子上劃出血淋淋的痕跡,那種刺激和疼痛令人陶醉且興奮。在生與死之間,隻要再用力點自己就會劃破血管。
但她表情卻沒有半點變化,尤其是我劃到了那十字架邊緣的時候一種冷漠孤寂的感覺突然從我心頭冒了出來。
寒冷,無助,冰涼。就像是自己突然被扔到北極點一樣,用深深地海水將我浸泡。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熱量和快樂毫不留情奪走。
不!
我停下來自己的動作,此刻我竟然有些困惑。這世上居然有這麼邪門的存在。
激動歡樂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落差出現的讓我仿佛得了抑鬱症一樣。
隻有手上的血珠讓我知道了剛剛我曾歡樂過。
“你需要治療孩子……心靈層麵的治療。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她的每一句話聽的讓我昏昏欲睡,但我無比厭惡,直視她“你是那傻子請來的救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