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先生狠辣歹毒(1 / 3)

當晚,馥遠棠想要去帳床睡,南櫻攔著,“不行。”

馥遠棠問,“為何不行?”

“你說為何不行?”南櫻俏眼看著先生。

“你說。”先生與他逗趣。

南櫻一巴掌拍在他身下,“老不正經。乖乖回病床上躺著,就您老人家這身子骨且養著呢。”

南櫻強行摻著馥遠棠,回到病床上。

“身子虛,有地方不虛。再說,馮老交待了,心脈通暢,就不能有地方堵著。”馥遠棠扯沒用的,一個頂倆。當然,正經事兒,一個頂百。

隻是,往後的日子,他再想誆著南櫻,可得多費些心思。小孩子長大了,被他調/教得越發精明,先生半個眼神兒,南櫻都能立刻會意,妖精已然變成狐狸精了。

先生的手段在南櫻麵前大概隻有撒嬌這一招管用,鐵骨錚錚,老辣狡黠的馥總軍服個軟兒,“櫻……”軟甜一聲,南櫻的心從裏到外化開了。商量?不用。直接同意了吧。就這樣,一肚子正經話全被推壓在後,先給總軍通通精脈才是最要緊的。

南櫻扶著它,溫柔到令人窒息,棠的聲音從胸腔裏打著旋兒滲出來。馥遠棠發現,他真是不能沒有南櫻,恐怕有一天自己不得不先走,老總軍真能狠下心來拉著那少年陪葬,前往地獄的路上,要櫻來陪伴。

“棠……”南櫻濕著叫了一聲,那久違的潮便來了。

這個方法,好像比馮老的針還管用,堵在心口的火瞬間就瀉了。

“先生。”南櫻為馥遠棠整理衣襟,床被,一邊問道,“有件事兒,就想等你醒來仔細問問。”

馥遠棠微微仰頭,半開唇瓣,討著歡,“一個問題一個吻來換。”

南櫻無奈,隻得送上個吻,隨後嗔言,“你昏著這幾日,上哪兒歡耍去了,回來後,越發葷了。”

馥遠棠笑言,“總軍變葷軍,還不是被你勾引的。”

“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明明是你……”南櫻話未盡,被馥遠棠扯坐到床上。

本該直接拉進被子裏,可總軍確實短了後半截氣力,那就隻能故伎重施了。

“櫻……”馥遠棠拍拍枕頭,讓南櫻躺到他身邊。

依偎到愛人懷裏,南櫻的心無比安穩,深深醉在先生的味道裏,他都不忍斷了氣息說話。

馥遠棠便先問起來,“櫻,你是怎麼想到從北海那邊調兵過來?”

南櫻稍有驚色,反問道,“先生想不明白?”

“想得明白。整盤棋,大概所有步數都在我預想之內,唯獨北海調兵在意料之外,先生屬實沒有想到你會走這步棋。”馥遠棠道。

南櫻在先生懷裏蹭了蹭,討賞一般的語氣,“那先生說,這步棋走得可妙?”

“妙。”馥遠棠讚道,“像櫻一樣妙。”

南櫻歎息一聲,說道,“其實,這也是先生事先鋪排得好。那日剛下船,先生命危時,常與同來找我說了些話。他說遇到難處,盡管找他。回到觀火城,對付潘仁馳,我手上兵力不足,唯有想辦法調配一切可用的力量,後來,忽然就想到他,便給老洛發了消息,讓常與同帶特訓兵前來支援。實際上,也用不著他們真到這裏,不過就是虛晃一槍,做給潘仁馳看,激著他盡快發兵,早早落網。”

“可潘仁馳真的來了,你又拿什麼與他抗衡?”馥遠棠問。

“賭!”南櫻一半氣鬧著說,“賭先生會及時醒來,賭雅爺是自己人。”

言罷,南櫻又向馥遠棠懷裏貼近了些,接著說,“先生,你給我留的線索實在太多了,這些天想得我頭都快炸了。常與同臨走前說了一句跟你一模一樣的話,我就知道他是先生早早安排好的人。”

“雅爺和裳凜都被你罰了,你又曾說犯規的要罰,沒犯規的找些規矩來犯,也要罰。再想裳凜抓捕海盜不利,這肯定不是你安排的,那麼雅爺被罰必定受你指使,這樣看,雅爺多半是自己人,再加上她曾帶著林香在你麵前演戲,我就更確信了。”

“記得當初我曾問你,不打算告訴我全盤計劃?你說,沒有全盤計劃,人心在變,事態跟著變,還說,提前知曉內情,會在突變時受困,影響對時局的判斷。這番話,我當時隻能理解字麵意思。後來,你在船上出事,天塌了,我不得不撐起來,就全都明白了。”

“總軍傷重,多方勢力來襲,跟他們對陣時,我終於發現,這盤棋,你要走的每一步其實早就明裏暗裏指點過我,你一早料到棋陣是你來擺,最後落子的人卻是我。人心不像棋子,非黑即白,如果你把每一招每一步都事先教給我,棋局上,對手一旦有變,我就會無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