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八年九月十二日北美加州城郊一處別墅內...
一點晨曦從遮擋嚴實的窗簾一角透進來,剛好照在艾倫太太的臉上,等意識完全從夢境中擺脫她起床拉開了厚厚的簾幕,“艾倫...艾倫,該起床了。”
他們夫妻很注重養生,每天早晨都要在自家的莊園裏跑上幾圈,一是活動筋骨、二是能呼吸充滿植物氣息的新鮮空氣。
推開窗子,微涼的晨風吹進來令人精神為之一振,剛向衛生間走出幾步她猛然意識到沒有聽到丈夫的聲音,“艾倫...醒醒...咦,你怎麼了?”
扭頭間看到平躺在床上的艾倫額頭有些異樣,走回幾步才看清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福爾斯探長是半小時後趕到艾倫莊園的,早到的探員直接把他帶到臥室,他向哭泣的艾倫太太點頭致意來到床前。
死者的麵容很安詳,毛毯正常的搭在身上,額頭和枕頭上有滴流狀的紫褐色斑點、那是幹涸的血跡。
傷口形狀很奇怪,福爾斯探長湊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並排的三個阿拉伯數字6、也可以看成是字母G,他不禁皺皺眉頭。
“探長...”探員小聲問道:“傷口有點詭異,非常像《某經》裏提到印記?”
福爾斯看了他一眼,“你要說什麼?”
“撒旦印記?”
“扯淡,哪有什麼魔鬼?早期歐洲出現的所謂印記不過是某些權力擁有者壓迫反對派而使出的伎倆,眼前的印記也是故弄玄虛。問過艾倫太太了嗎?”
“是的,據艾倫太太說艾倫先生死的非常奇怪,同在一張床上的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睡覺醒來人就這樣了。而且門窗都是鎖著的,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
“門窗鎖著...為什麼?”
探員聳聳肩膀,“有錢人嘛!總是對自己的安全有點擔心,這一點住在隔壁的女傭可以證明,當時她剛起床聽到艾倫太太的驚叫聲立刻趕過來、那時房門還是鎖著的。”
福爾斯似有若思的點點頭,“死因...額頭的傷口應該不致命。”
“艾倫先生表情很自然顯然死時並不痛苦、我懷疑是藥物所致,所以聯係了法醫。”
“嗯,做的對...等法醫來確定死因吧!”福爾斯看了死者一眼走向仍在抽泣的女主人,“艾倫太太,很不幸您遭遇這樣的悲痛,但我還是得問你幾個問題、以便追查凶手。”
艾倫太太抹著淚水點頭。
“能說說艾倫先生的職業嗎?”
“當然,我們有自己生產抗衰素的公司。”
“公司經營狀況怎麼樣?艾倫先生有沒有什麼仇人?”
“艾倫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結仇,至於公司...近來效益很好,在同行業中算得上佼佼者,而且我們是獨資企業沒有股權糾紛。”
福爾斯想了想問道:“艾倫先生去世後誰將是最大受益者。”
艾倫太太怔了怔,“那...就是我了,還有我們的兒子,他在國外讀博士。”
死者疑似中毒...最大受益者又睡在一個房間,福爾斯對凶手已經有了初步判斷,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便等待法醫。
可是法醫的鑒定結果非常出乎他的意料:除了額頭上的傷口死者沒有其他外傷,沒有心梗、腦梗等突發病,體內也沒有檢測出任何毒素,結論是正常死亡。
“這怎麼可能?”福爾斯詫異萬分,“死者隻有五十三歲,還不到正常死亡的年紀啊?”
法醫無奈的攤手,“我也覺得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不相信的話您可以再找人檢查...。”
福爾斯真的找其他人來,而且是三位醫學專家,得出的結論跟法醫一致,於是乎他想從別處下手。
詢問了莊園裏的服務人員和公司職員,都說艾倫夫婦感情非常好、幾乎沒有發生過爭吵,公司運營也非常不錯、每個月都有上千萬的利潤,艾倫先生倒是有同行競爭者卻沒有仇人...
搜查了整個莊園,沒有發現任何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艾倫夫婦的兒子在國外,根本沒有殺人的時間和動機,綜上所述福爾斯隻能把嫌疑集中到艾倫太太身上。
但是詢問了N遍,艾倫太太的口供沒有絲毫破綻、並且是在最先進測謊儀的監測下進行的,推論就是說她的口供是真實的,艾倫先生是正常死亡。那麼他額頭的印記是誰劃的...
…………
二零二九年八月二十日中歐阿爾卑斯山下某別墅式酒店
無獨有偶,西歐抗衰素巨頭也在這一天遭遇了離奇死亡。
這天,五十七歲的威廉姆斯和小他二十二的嬌妻索菲亞纏綿了一個早上,洗過澡後兩個人相約去打高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