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然看著闊別已久的花滿樓滿是感慨,但他卻不知為何現在在自己的府裏也需這樣行事。
“侯爺,快進去啊。”河遷在後頭提醒,若是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
“沒事,若是被看見就被看見吧。”宋熠然也不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麼,大概是不想讓公孫霽惹事,也不想讓別人發現他很喜歡唐娓的事實。
“好的。”河遷應諾道。
他知道宋熠然心中所想,但也不會點破。
“見過侯爺。”唐娓行禮,倒是奇怪,這公孫霽剛走宋熠然便來了。
“不必行禮。”宋熠然將唐娓雙手托起,隨即便坐下來了。
而他很快就注意到明月子躍手中拿著的藥膏。
“你們拿藥膏是為什麼?”宋熠然眉頭一皺,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明月和子躍麵麵相覷,拿著牙膏的手更緊了,但卻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宋熠然變得更加堅決了一點,這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我們在給姑娘塗藥,隻不過還沒開始上藥侯爺就先進來了。”明月開口,之前這些事情唐娓也不讓她們告訴宋熠然,她自然是守口如瓶。
更何況之前宋熠然什麼態度她們也都看到了,也不對宋熠然抱有什麼希望。
“給我看看。”宋熠然站起來,隨即拉著唐娓走到床邊。
他輕輕挽起唐娓的褲腳。
隻見膝蓋處全都是淤青,還有幾處也已經紫了。
“這是怎麼回事?”宋熠然半跪著說道。
明月走過來,緩緩開口:“其實還不止這些,手上也全是痕跡。”
隨即明月便把唐娓的袖子卷起來,唐娓推脫了一會,她並不想讓宋熠然看見。
她本就不希望宋熠然同情自己,若是這樣就顯得是自己讓宋熠然對自己產生憐愛,這種感覺讓宋熠然很是惱火。
“怎麼回事?”宋熠然難得語氣溫柔一點,他倒是想知道唐娓究竟經曆了什麼。
自己也就一段時間不在家,這究竟是新傷還是舊傷。
他心中有萬般疑問,但麵前的唐娓好像並不願意跟自己開口。
“夫人經常去膳房,若是姑娘做的她不滿意了便讓孫嬤嬤直接打,平日裏也來過花滿樓幾回,多是說我們有問題,然後罰跪。”明月說道,她知道唐娓是不願意在背後說這些的,既然如此那就她來開口吧。
“罰跪?”宋熠然反問道。
唐娓見他這樣隻好點點頭:“丫鬟做錯了,主人家罰是很正常的事情,侯爺不是看的也多了嗎?”
隨後唐娓便把自己的衣服都放下來了。
“那你說說,你做錯什麼了?”宋熠然說道,接著便把明月手中的牙膏拿了過來。
唐娓笑了笑:“主人家不喜歡的事便就是做錯了。”
她這話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隻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話。
唐娓並沒有把自己翻身的希望寄托在宋熠然身上,她從來都不知道宋熠然會怎麼對待自己,宋熠然就像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陰影不定。